“哦,好,我跟上去看看。”承程转身就走出去了。
承程追过来了。
看到春晖进了医生的办公室,正好是那个动手术的医生的办公室。
承程正想转身离开,就听见春晖结结巴巴地道:“医,医,医生。”
“什么了?你哪里不舒服?”
承程很惊讶,原来整天板着个脸的春晖竟然是没见过世面的村野山夫,面对陌生人,一开口说话,哦,是一开口说官话就结巴。
承程差点就笑起来了。
只听到春晖道:“没,没,没,没是,医生,我从家里来,急白白,奶多多。”
“你一个大男人,哪里来地奶多多?”
“没事啊,医生,我就是讲,我从家里来,急白白,奶多多。”说着,他还对着医生踏步快速摆手臂的动作,还想喘粗气来着。
他手里的阉鸡被他的动作弄得“哦——”的一声惊叫起来。
医生看着他比划,用壮话说道:“哦!你的意思是你从家里赶过来很急,累坏了,是吧?”
“对对对!”
春晖高兴地应道。
随即,他才发现医生说的是壮话。
承程立刻大笑着跑开了。
回到病房,承程把春晖在病房里的对医生说的官话复述给她们听。
她们听就也捂住肚子笑个不停。
好久,她们才止住笑,娇果道:“哎呀!笑死人了!二嫂,你怎么给我们讲啊,笑绷了伤口怎么办?”
“我笑的时候,你们问我啊,还说我发癫,我肯定要说给你们听了!哈哈哈!”
再说春晖尴尬地笑了笑,随即给医生鞠了一个躬,把阉鸡硬塞给医生就返回病房了。
他这回总算看见承程了。
他真诚地、感激地朝着承程拜了又拜,道:“谢谢你了,二嫂。你此生都是我最尊敬的二嫂!”这么多年,春晖还是第一次这样正眼看着承程,第一次这样称呼承程为“二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