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淮疼的眼眶都红了。
他仗着梁士宁喝醉了不记事,整个人难得松懈下来。
他微微仰起头,抱怨般开口:“你撞疼了就得帮我揉知道吗?快点——”
他话还没说完,下一秒,却听梁士宁闷声开口:“不揉。”
应淮愣了愣。
他莫名从梁士宁的声音里听出了怨怼。
应淮第一反应不是诧异,而是好笑:“为什么?”
他看着梁士宁静了几秒,慢慢低声开口:“为什么不摸我的头?”
“什么?”应淮莫名其妙地抬起头。
他话还没说完,忽然看到,梁士宁
从口袋里掏出一块薄荷巧克力,认真地放到了应淮的手里。
“你跟宿昀说了谢谢,还摸了他的头。”梁士宁低声开口。
“为什么我没有?”
应淮一瞬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他反应了两秒,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你多大了啊梁士宁,跟人家小孩计较什么?”
梁士宁执拗开口:“我也比师父小,三岁。”
应淮:
——他就不该提年龄这个问题。
应淮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和一个醉鬼计较。
他犹豫了一瞬,慢慢抬起手,轻轻摸了摸梁士宁的头顶。
梁士宁的头发和宿昀的触感不同,发丝有些硬,带着刚洗完的湿意,莫名有些舒服。
应淮若有所思地放下手,下一秒,却听梁士宁平静开口:“还有一次。”
应淮愣了一下,一瞬间有些啼笑皆非。
“行,行,给一块巧克力就要摸一次是吧?”
他有些好笑地又呼噜了一把梁士宁的头发。
却见下一秒,面前的人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从兜里掏出一大把薄荷巧克力,捧在手里。
应淮:?
“师父你刚才自己说的,给一块巧克力就要摸一次,”梁士宁认真开口,“我还有好多。”
应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