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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2页)

当主子的一发话,楚家就开始关着门万事不管,还真有人想要登门。

楚如海在屋里写了小半日的字,晚间用饭以后,常常吉就和楚如海禀报:“大爷,白日里鹿白书院有个跑腿的小厮来问过,我说大爷闭门谢客,他也没再说什么,自个儿走了。”

楚如海也没放在心上:“走了就好。”

想来是那小厮知难而退了。

等常吉退出去,常安拉着他到墙角跟小声说:“这几日中了的生员,应该都在预备会试,谁忙过来,下次再有,你也不必再和大爷说,免得他分心。”

后面两日和常安说的一样,果然没什么人来,那些能进殿试的生员,不是忙着读书,就是忙着私下打探主考官的喜好。

殿试那天楚如海天未亮就起,用过茶点,换上贾敏做的青色儒衫,乘上马车往皇宫方向去。

到了宫门外,早有不少生员到场,众人屏声敛气,楚如海甚至都来不及和贾敬打声招呼,就被小公公催促着往里走。

这条路楚如海当京官上朝时走过,提前几年来看,仍旧是这般光景,宫中大概是最无趣的地方。

前世他入宫时,和如今差着十来年,但十多年的时间,似乎又没改变上门,一样的朱墙,一样的青石板路,楚如海有些恍惚。

不过朝会的承天殿,却比之后旧一点,当今圣上五十岁时,承天殿大修过一回。

众人入殿内坐定,楚如海名次排在最前,殿试时排的位置也最靠前。

他四十多岁的灵魂装在一个年轻的皮囊里,对自己中会元没什么感想,甚至还有作弊一般的惭愧。

但这样的成绩,落到旁人眼中,楚如海简直就是十七八岁的天才!本朝还没出现过这么年轻的会元,就是先皇当政时,最年轻的会元也有二十岁。

楚如海坐定,圣上先进殿来看,后面跟着一干大臣和一溜儿小太监。

生员们见状皆离席行礼,司仪大太监扯着嗓子,命考生平身落座。

当今圣上如今正好是不惑之年,蓄着须,穿一身朝服,在生员坐席间走了几步,来到楚如海跟前。

圣上见他楚如海看起来比好几个皇子都小,面皮生得嫩,果然十七八岁的样子,关键相貌还好看,不由得起了慈父之心,笑着问他:“你是楚如海?”

楚如海穿着儒衫,再次离席行大礼:“学生楚如海,姑苏人士,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弯腰、提襟、撤步的样子,行云流水,半点没阿谀奉承的味道,挺直的脊背反而显得很有风骨。

圣上十分满意:“爱卿平身,好好答卷。”

楚如海没说什么谢吾皇隆恩的漂亮话,郑重点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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