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和亲眼见着的冲击当真是不一样的。
师兄把师父的肚子……
他们竟然真的是夫妻,不止拜堂成亲,项箐葵看过那些小册子,师父和师兄跟小册子上的人一样……真羞人啊。
宋观穹拍散她的乱想:“我们成亲好几个月了,有身孕又有什么奇怪。”
“等等,我……我有点忘了要说什么。”项箐葵震撼得头都有点晕。
从知道这个消息起,她就抓心挠肝了好几个月,结果师父人就不见了,今日终于两个人一块儿送上门了,项箐葵一定要拷问到底!
她在心里打赌,师父追随周将军离开建京那时候,怕是和师兄的关系早就不单纯了。
“快说!是何时开始的!你们得仔仔细细把前因后果都告诉我,一点都不许漏!”她又害羞又想听,甚至想把师兄赶出去,只听师父说。
宋观穹看向身侧的人,请示她的意思。
夏诉霜道:“今日小葵花当新娘子,她最大。”
他才开口:“师父从多难山刚到京城的时候。”
项箐葵睁大了眼睛,仔细回想,尤不敢信,比她猜得早这么多!
夏诉霜不记得了,但是……这么早吗?
那边项箐葵跟查账一样:“我去探望师父的时候,你们就好上了?”
“还有师兄被通缉的时候,你们就住在一块儿……”
“那时候……我还问师父有没有亲过别人,原来不是周将军,而是师兄你!”
“还有在西北天池,你当着我的面,抱着的人就是师父!”
“你还故意一路挡住师父的脸,不让我看到!”
“我怀疑的一点没错,抚州那个新房里坐着的新娘子就是师父!你们还跑了!”
“好深的心计啊!”
她一笔笔细数起来,夏诉霜越听脑袋越低,手指紧紧揪在了一起。
宋观穹却怡然自得,还想去拉她的手,又挨打。
项箐葵说到后边,就差叉着腰了,
“我上回问过师父,她还撒谎,打量骗我一辈子呢,要不是我今日成亲心情好,你们就等着吧!”
夏诉霜耳朵都烧红了,在小辈面前彻底抬不起头。
宋观穹道:“此事没有早日告诉你,是我们不对,但你也看到了,师徒相爱不得世俗礼法认可,我们一路分分合合,未曾安定过,想同你说,也不知从何提起。”
前头虽不记得了,但西北之后,分明是他怕谎话被戳穿才瞒着小葵花的。夏诉霜看破不说破。
项箐葵哼哼了两声,见师父当真的不安,才没有紧揪着不放。
她又想起一件事来:“师父,我该随谁叫?”
宋观穹也不客气:“师妹可以随师父叫我一声师丈。”
夏诉霜瞪了他一眼,说道:“别听他的,你和从前一样喊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