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小姐们除了等着,什么都做不了,其余的侍卫正在和叛军混战,没人来此救援。
幸而这丝线诡异,刀砍不断,斧劈不开,可谁也不可能将性命交付在几根丝线上,叛军的刀每砍一下,殿中众人面色就白一分。
要不是其余的地方还在混战,叛军就要破窗了。
很快,他们就想明白了,不砍线,改砍门框。
钉进门框的丝线摇摇欲坠。
众人心脏惴惴之际,一个白色的身影掠过,正在砍门的叛军突然被身后的一股力道带得往前冲。
来人将丝线收紧,顷刻就绞断了二人的脖颈。
脑袋滚落进殿,眼珠子还瞪突着。
官眷们冲天的尖叫几乎掀翻了屋顶,身子颤颤缩在一起,连香案都被挤倒了,没有半分稳重体面。
玉乔娘子也怕,但见动手的人,又惊愣住了。
那位姑娘没跑,还回来了?
衡安郡主见夏诉霜回来了,尖叫道:“你刚刚去哪儿了?”
夏诉霜举起隙光剑,“找兵器去了。”
今日搜查严密,她不好随身带在身上,就找了个地方了埋起来。
“你——”衡安肝胆俱颤,想说什么,又实在说不出来。
夏诉霜重新将丝线绷紧,转头抽出隙光剑,立在石阶之上,
外头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偏殿这边,侍卫已经死得差不多了,叛军却还在源源不断攻进来。
门外守着的,就只有一个夏诉霜。
一个人,还是女子,再厉害又有什么用。
一时三刻,叛军就要把她们屠杀殆尽了。
众人皆是绝望。
“援军怎么还没有到?”
老王妃说不出话来,太子的援军,只怕不回来了,无为寺里能守的,都留在正殿那边,剩下的就是护送着太子出去,没有顾得上这边。
这些话说出来,也只会让她们更加惶恐绝望罢了。
夏诉霜拔出了隙光剑,往前走了一步。
长剑划出,如白日见月,清寒迫人,晃出背后殿中的惶惶人心。
在见血之前,没人想到夏诉霜能杀人。
就是老王妃,也只以为她虽是白祁山人的弟子,但到底是女子,精通武艺也越不过这许多叛军去,能杀一两个就差不多,只怕还要先她们死于非命。
杀尽了侍卫之后,偏殿这边还剩几百叛军,人人杀得目光似虎如狼,前冲着要扑杀撕碎掉挡路的女子。
“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