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起脸,沐浴之后的脸过分清寒干净,望她时眼眸潋滟生光。
夏诉霜不由哑然,自己这徒弟,实在是生了过分好的一副皮相,令人见之生喜,不忍苛责半点。
若是孩子像他……
夏诉霜忙撇过头,她在想什么,为什么
偏到另一头去了呢?()
没,没有。她下意识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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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暂时不想说,宋观穹也不勉强。
但难题切实摆在夏诉霜面前,这么多天过去了,她还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件事,更不知道要不要问大徒弟,那碗避子汤到底是真是假。
这孩子要怎么办……
宋观穹不知师父心中纠结,将手臂伸到她眼前,“师父。”
夏诉霜回过神来,抬手将他的袖子挽好,宋观穹微微偏头打量她,唇角就没有下来过。
挽好了,才将手放进木桶中,带起水声,热水一下一下涌向她的小腿、足踝、脚趾……
宋观穹觉得她处处可爱,就寸寸抚过。
夏诉霜低头看他,阿霁一派认真,水中那双手修长有力,拨动水光。
脚心五趾一时被细致揉过,没有缝隙,她小心藏起变深的呼吸,就觉得,徒弟像是在握着她的心脏,在手里揉搓。
明明从前徒弟也帮自己洗过脚,也没想现在这样……害怕。
“怕痒?”他抬眸,掌心踏着她的右足,如握了一块白玉,玉质柔软。
今次怎么时不时就往后缩。
宋观穹墨眸深沉,未尝比她冷静。
夏诉霜耳朵尖红红的,咬着唇糯糯地“嗯”了一声。
“徒儿就快好了。”说话声带了一丝喑哑。
她又点头。
直到宋观穹将她的脚放在膝头踩着,一点点擦干水珠。
足尖不远处的锦衣之下,莽得早翘了船头。
擦干了水,宋观穹也不能立即站起来,怕显了拙相,吓到师父。
“晚饭想吃什么?”他问。
夏诉霜眨眨眼睛,忘了还没吃饭这回事,“就,随便吃一点吧。”
“如今院子里只剩师父和我,由我来掌厨,烦请师父为我添柴。”
她欣然答应。
“师父,围裙。”宋观穹切着菜,手是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