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沈洱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有些好奇地问道,“你开的药真有那么灵?”
“自然。”
一提起医术,何大夫面上便浮现几分骄傲之色,“不然你以为顾明昼怎么好起来的,要是吃了寻常大夫的药,估计他现在还躺在床上半死不活。”
听到他自信的声音,沈洱眼底掠过一丝兴奋,“那你给本座也开个药吧。”
“你?”
何大夫困惑地瞥他一眼,“你是大邪,我不会给大邪看病。”
“神医啊!竟然连本座是大邪都看得出来!”
沈洱更加激动,“不如你先试一试给本座看看?”
被他夸赞,何大夫心情愉悦些许,清了清嗓子,矜持地道,“你这不是好好的,看什么病?”
“本座……”沈洱嚷嚷着让他看病,可真要说的时候却有些难以启齿。
何大夫见多识广,一眼看出他的小心思,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无妨,这里只有你我,我又是大夫,什么没见过?你说罢。”
听到这话,沈洱纠结半晌,凑到他面前,压低声音轻轻开口,“本座想要那种……吃了不会怀孩子的药。”
何大夫:?
你俩有完没完。
“用不着了。”
何大夫硬生生气笑了几分,“你男人前阵子刚找我要过避子药,你现在想生都生不了。”
话音落下,沈洱脸上瞬间红起来,支支吾吾地道,“本座可没说让他吃药,既然他吃了,那应该就是本座误会一场,没事了,你走吧。”
“什么误会?”
何大夫敏锐地捕捉到他话里的不对劲。
沈洱挠了挠头,脸上还热烫着,有些羞赧地小声开口,“就是,最近本座总是吃不下饭,闻到肉腥味就想吐……”
他还以为是之前被顾明昼做了那种事之后不小心又怀上了,既然何大夫说顾明昼已经吃过药,那应该就是虚惊一场罢。
何大夫蹙了蹙眉,低声道,“手给我。”
沈洱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把手腕递了出去。
冰凉的指搭在兔子洁白的手腕上,何大夫静静感受了一阵,面色越来越难看,他顿了顿,抬眼看向沈洱,“换只手。”
沈洱困惑地歪了歪头,把另一只手递过去。
良久,何大夫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还有什么别的症状?”
“嗯……”沈洱冥思苦想了一阵,轻声道,“有时候会感觉头晕,夜里风一吹会觉得很冷。”
头晕、畏寒、食欲不振还反胃,最关键的是这脉象……
何大夫掐了掐额头,妖生第一次怀疑起自己的医术,他望向面前呆愣的兔子,长长叹息一声,
“这下好了,你不必发愁送顾明昼什么生辰礼了,这个惊喜就够他喝一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