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留情地说:“包袱和你,选一个,留下。”
叶薇:……
呆了半晌,叶薇艰涩开口:“我们不是朋友吗?”
“决裂了。”裴君琅狭长凤眼一扫,高声唤,“青竹,动手。”
“是,主子。”
青竹闪身入内。
没一会儿,马车内,只剩下泫然欲泣的叶薇和她怀里的狗蛋。
裴君琅垂下长睫,于暗处悄悄勾唇。
嗯。世界清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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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他们抵达了琼华镇。
这一座用来举办蛊市的小城镇很富有生活气息,不是临时开的市,平常就有人居住。
街巷里各式各样的商品琳琅满目。
来往的不少人戴着遮掩容貌的面具或是不贴脸的易容面皮,坐街头面馆或酒肆里饮酒谈天。
泥砌的土屋横出一根根杆子,上面挂了晒干的柿子饼与鱼干,甜馨味、鱼腥味以及酒味混杂,引得裴君琅不满蹙眉,巴不得快点离开。
叶薇倒是很享受这里。
她一下车就大呼小叫,一会儿趴在这个摊头看货郎卖剑器,一会儿趴在那个摊头看围观群众斗蛊虫。
厚厚的羊毛毡毯上摆了一个漆黑的小瓮,瓮里时不时传来“吱吱吱”的叫声,像是有虫子打斗。
叶薇看得津津有味,脖颈上忽然一片冰凉,像是一滴水落进她的衣里。
叶薇纳闷,不由朝天望去。
这几天没落雨,油棚很干燥,哪里来的水滴?
正当她郁闷的时候,裴君琅忽然喊了一声:“小薇,过来。”
这是他第一次当众喊她的名字,还是亲昵的“小薇”。
叶薇不由呆了呆,靠近木轮椅,悄悄问:“你怎么忽然喊我‘小薇’?我们关系也不是很好吧?喊我闺名,怪难为情的。”
裴君琅冷笑:“你以为我想?若是喊你家姓,不怕被人发现吗?”
“也是哦!”叶薇恍然大悟,眨了眨眼,“你喊我什么事?”
裴君琅面无表情地命令:“蹲下身,低头,靠近我。”
他说话的嗓音很清冷,似冬日里红柿果上一捧雪那般清寒。但语句里的内容,却很引人遐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