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妹妹,阿姐就你这么一个妹妹,不给你花钱给谁花钱?钱没了还能赚,你有什么事,阿姐怎么办?」
我在家里治疗腿时,阿姐一日兴高采烈地从外面跑了进来,从身后掏出了书院的书籍和入学信件。
她疼爱地看着我。
「阿雪,你可以去读书了!」
我万分喜悦,喜悦过后满肚子疑惑。
阿姐哪里来的钱?
阿姐去了花容坊当琴女给我筹攒高昂学费。
我拉着阿姐说我不愿意去念书了。
阿姐明我心事,她刮了刮我的鼻子。
「阿姐是喜欢弹琴才去花容坊当琴女的,阿雪放宽心,好好上学堂!」
阿姐虽这么说,但阿姐不让我去花容坊找她。
她说花容坊对我一女孩子的名声不好。
她说我是学堂学子,怎么能有花容坊的姐姐,让我在外面莫要与她打招呼。
我自是不愿,但在她难得强硬的态度下,我屈服了。
我与阿姐一起度过了许多年,她喜欢板栗酥,她喜欢冬季,她喜欢白雪,但她最喜欢的是我这个叫白雪的妹妹。
又是一年冬。
阿姐牵着我的手回家,她给路边的乞丐丢了几铜板。
她一向心地善良,纯善赤诚。
她说今日有一人夸她琴弹得极好,那人是个喜琴之人,只不过她不喜欢那人看着她的眼神。
又是几天,她死了。
我魂不守舍,仿佛也随着她死去。
10。
我迷迷糊糊,听到有男人压低声音发火。
「一群废物,为何朝才人还昏迷不醒?」
我内心苦笑,酸涩涌入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