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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3页）

我提醒钟硕帮我看住奶奶，她的圣母病快犯了。

奶奶精神不佳，说要进屋里躺一会儿。

晚饭是大叔做的。

大叔的手艺不错，做了一个锅包肉，又烧了一个腊肉四季豆，屋子里香气弥漫，酸酸甜甜的。

“囡囡叫奶奶吃饭。”大叔扯着脖子在楼下叫。

我在天台上收了白天晒得被子，往楼下走。

突然见钟硕慌慌张张从监控室出来。

“快！奶奶在大门口！”

我的头轰地一下，把手里的被子一扔，跟着钟硕跑出去。

门外传来一个稚嫩的童音。

“三奶奶，我好饿啊。”

这个熊孩子还活着，我记得他。他是我家的远房亲戚，生命力顽强，一直活到最后。

当初他们决定吃掉我时，他等不及割我的肉，拿起我的手就啃。

就是他。

“三奶奶，你给我点吃的吧。”熊孩子带着哭腔说。

“三婶子，你帮帮忙哈。我们就要点吃的，给点吃的就走，你开门。”这是熊孩子的妈妈。

我爷爷在他们家行三，所以都叫我奶奶三婶。

奶奶再也忍不住了，伸手就去开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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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我狂奔过来，一把拉住她。

“囡囡，我们那么多吃的呢，给他们一点，不当事的。”奶奶想说服我。

“奶奶，你看着我。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你相信我还是相信他们？他们让你打开门，就会冲进来，把我们杀了，你，我，都要死。”

我盯着奶奶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

“可是，他们要饿死了，就……”

“奶奶，你记得我们的房子被扒了，没地方住，你拉着我挨家去求他们。那天还下着大雨，我们全身都湿透了，可是没有一家开门。”

这些往事我不愿意提，可是现在只能让奶奶清醒一下了。

果然，一提这些事，奶奶的理智瞬间就回来了。

“你走吧，我有吃的也不给你！那时求你让我家囡住一夜你都不肯，我家囡烧得都糊涂了，差点要了命！”

奶奶越说越气，大叔赶紧过来，连哄带劝，把奶奶拖进屋。

奶奶就是这样，她受多少委屈都没事，看不得我受苦，一提到我的事，她就六亲不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