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离开京城那一日起,便默认了会有这样的情形,国不可?一日无君,后?宫亦会有主。
并不会因为她一句话而有所改变。
苏窈真正有些不自在的是?,在看到魏京极突然出现的那一刻,她心里冒出一种类似于心虚的情绪。
这并不是?好兆头。
好戏登场,优伶逐个上台,露天飞檐下,深厚老道?的唱腔在园子?里回响,胡琴激昂,长笛悠扬。
台下戴金着锦,贵不可?言的年轻人里,只有慕茹安在认真听戏。
师明镜在魏京极来后?不久便又出现,十分果断的坐在他身边,“殿下,我方才叫你你怎么都不理我?”
魏京极正低头选戏,表情很淡。
“梁远。”
梁远从旁边过?来,会意点?头,朝师明镜道?:“师姑娘,劳您起身。”
师明镜看上去有一丝不情愿,可?还是?起身了,往旁边挪了一个位置。
如此一来,从左往右便依次坐着师明镜、梁远、魏京极,魏京极右手边则坐着苏窈,苏窈身边则是?慕茹安。
台上演的是?《汉宫秋》,这一场戏苏窈已听了不下十遍。
正有人唱着——
“四时雨露匀,万里江山秀。忠臣皆有用?,高枕已无忧。守着那皓齿星眸,争忍的虚白?昼……”
师明镜的声音却自左边轻声响起,“殿下,昨日。你说你生辰快到了,是?什么时候?”
没有回应。
过?了一会儿,她锲而不舍道?:
“我能送你生辰礼吗?”
“殿下,你想要什么生辰礼,可?能与?我也说说?”
“殿下……”
魏京极冷道?:“不必。”
师明镜见他搭理她了,喜滋滋便想继续问,青年却道?:
“再说就滚。”
师明镜闭上了嘴,没好气?地把自己往椅上一靠。
苏窈耳边终于安静了。
戏也演过?了精彩一段,她看着台上的人舞袖,竟回忆不起这是?哪个情节。
《汉宫秋》唱完后?,几人又各自另点?了戏,师明镜安静了许久,趁着点?戏时人声窸窣,她路过?魏京极,看着坐在椅上矜贵冷淡的男人,眼里有某种志在必得。
“你不说我也会弄清楚你的生辰是?何时的。”
“我会送你这世上独一无二的生辰礼!”
魏京极看她一眼,眼神?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