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等她主动情愿。
小心翼翼的,即使欲。念疯狂叫嚣着,也从未逾越。
这些年一直娇养着她,在她身上一掷千金,挥奢无度。
以为用这种方式,就能渐渐填补九年前那次意外给她带来的伤害。
以为时间够久,就能捂热这块冰。
然而。
黎曼掀眸看着面前的顾听舟,视线顺着他微滚的喉结,到他刀刻般的下颚,再到他浓墨冷峻的眼睛。
她若无其事地动了动红唇,答得轻易:
“当然没有。”
稍顿了几秒,又无辜地勾起眼尾,“顾先生,这些年身为温小姐的替身乖乖待在您身边,我算是问心无愧。如今温小姐苏醒已久,也请您不要再和我这个替身过度纠缠。”
顾听舟沉默了几秒,眼尾渐渐泛红,指节掐着车窗边缘,力度极重。
“离开我短短才几个月,你就长本事了。”他眉间冷戾,话里不难听出威胁意味,“不怕我了?谁给你的胆子?”
“他给的。”
黎曼仰面,脸上的笑款款动人。
说完,车窗自动上移,顾听舟只能收回手。
前路被堵,还有后路。
黎曼转动方向盘倒车驶出停车位,淡漠地掠了眼后视镜里仍站在原地的男人,目光没怎么在他身上停留。
毫不留恋地绝尘而去。
。
这次坏女人待在淞海的日子特别长。
见不到坏女人的每一天,都是那么没意思。
陆烬之烦透了。
上次那通电话结束后,他每天除了工作,闲暇的时间都在算计着坏女人什么时候从淞海回来。
江堰的复合宴办在这周六晚上,地址在郊区的一家别墅轰趴馆。
他和陆烬之提起这事时,距离陆烬之上次见到黎曼,已经过了一个多星期。
江堰在电话那头情绪高昂,但陆烬之情绪平平,怎么也提不起兴趣。
有人快乐似过年,有人像在过头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