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没这个意思。”
“我可能要调工作。”她认真说,“我们编导上次找过我,说想去京台,问我有没有意向和她一起。”
她当时心动过。
但搬家和调工作都不是小事,要慎重考虑。
宋沥白停顿,没有直接附和她的话,“要不你再想想?”
想想,到底要不要离开安城。
这里有她的亲人和朋友,是她从小到大生长的地方,是有感情的。
现在不急,温绾还有很多时间慢慢考虑。
专机很快直达目的地。
约摸七八个衣着工整精致的侍应早已等候多时,引领他们前去主宅院。
宋老爷和老太太都是念旧的人,宅院沿承上世纪的构造,透着浓郁的古代宫廷风,水榭廊亭,细柳紫竹裹着条条青砖石小路,占地面积宽阔得遥遥望不去边儿。
温绾跟这穿过一段拱门长桥,才见宽绰疏朗的主宅院,门口有管家人事小声提醒说,老太太正在听评弹。
一系列流程走来,温绾不由
()得紧张,手心覆了层薄薄的汗意。
“别紧张。”宋沥白牵过她的手,“那个严厉的老头子不在,家里只有奶奶。”
“爷爷去哪儿了?”
“不知道,平时忙得饭都吃不了。”
宋老爷想不到管家一次去请就能请成功,所以并没有在家等候他们的到来,得晚点才回来。
说家里只有奶奶,温绾松了口气,和他一块儿过去,然而踏进门槛,才见一屋子都是人。
她默默递了眼:难道除了奶奶,这些不是人了吗。
宋沥白没糊弄她,老太太喜欢热闹,身边长年累月都围满了人,这些小辈远亲,他一个不认识,不需要放在心上。
老太太患有轻微的阿尔茨海默症,偶尔清醒偶尔糊涂,偶尔清醒地糊涂。
她坐在一把太师椅上,手里盘圆珠,不着过多首饰,单那苏绣衣领上的凤头压襟,镇场的气质自内而外迸发显现。
掠过一群人,宋沥白领着温绾过去。
宋宅的规矩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像这样打断人的事情,只有那少爷能做得出来,老太太坐态端正优雅,笑吟吟迎着他们的视线,远远伸手来接。
“可算是来了。”
宋沥白和温绾都唤了一声奶奶。
“好闺女。”老太太从宋沥白手里接过温绾的手,“之前就看过照片,没想到本人更漂亮,难为这坏小子藏着掖着这么久。”
身旁几个老伙伴也在附和恭喜,全场其他人纷纷投来注目,各自小小的窃窃私语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