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上,走下一个梳大背头,穿长袍的马脸中年男人。
下车的马脸男,一声不吭的盯着我,似乎在等待什么。
我想起老妪说的话,气喘吁吁的问:“树无心能活,人无心能不能活?”
马脸男人说:“圣人无心,天下混其心。”
“大方无隅,大器晚成。大音希声,大象无形。。。。。。”
男人的声音,缥缈虚幻,像是某种咒语。
我听得晕晕乎乎,胸口痛感渐渐消失,身体也开始恢复温度。
再低头看时,我心脏上的刀口,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试探着将手放上去,可惜还是没有感受到熟悉的心跳。
没多会儿,又有一辆白色的大货车,闪着红色和蓝色的光,停在我们身前。
车子尾箱打开,有四个小姑娘,推着带轮子的小床走下。
“八爷,病人在哪儿?”
被称作八爷的马脸男人,指着我说:“就是他。”
我被四个人,轻手轻脚的搀扶到床上。
在我的印象中,只有屠宰场的牛羊,才会被大货车装入后头的车厢里。
我惊恐的望向江澜,“他们想干什么!?”
江澜宽慰说:“别害怕,这是我们公司的医护人员,专门带着你去治病的。”
扶着我肩膀的白衣姑娘,温声细语的说:“小伙子,我们医院里,有最专业的医生,一定能保证你的安全。”
我看他们不像是坏人,才安心的躺在小床上,不再动弹。
车门关闭,头顶的灯有些刺眼,抬手挡住了眼睛。
门外,我隐约听到马脸男人的声音。
“这小子的心脏,被夜游婆婆挖去,已经没几天活头,只剩下一口气吊着。”
“我用道法,稳住他的神魂,可也仅能多活两天。”
江澜不甘的问:“真没有别的办法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