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坎坷,一生悲惨,无人疼,无人爱。谢琬悲剧的一生终于结束了。
“放开我!”谢琬抬眼,美目犀利冷漠,隔空与君绍景对视。
侍从没料想没了气息的人还能醒过来,吓得一哆嗦,险些没抓稳。
君绍景却勾了勾唇,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低沉阴冷的笑。
下一瞬,他笑容立刻消散,满脸的阴戾,“眼睛不错,挖下来。”
侍从不敢违逆,又赶紧拖着她往门外拉去。
谢琬却无丝毫畏惧,犀利的目光直直盯着他那隆起的腹部,宛如一把无形的钩,能剖开他的肚皮,看清最深层的东西。
她红唇上扬,语气讥讽:“男人生子,乃无稽之谈,这肚子里,不是魔胎亦不是鬼胎,乃是王爷的亲兄弟,若不及时取出,恐命不久矣。王爷,你这病症,只有我能救。”
不曾想,她话刚出口,旁边拿着药箱的医女刘媛却突然跳了出来,伸手指着她破口大骂,“你休得胡说,分明是你身上的毒诱发了王爷的病症,才害他如今如此痛苦!”
谢琬挑眉,神色淡然,“我所中之毒,乃鹤蟒琉之毒,无色无味,不挥发,又如何能诱导王爷毒发?”
刘媛心头一慌,无法解释,赶紧扭过头来看向君绍景,“王爷,切不可被她三言两语所迷惑!若非是她,王爷又怎么可能会这么痛苦,都是她造就了王爷的苦难!”
“一个养在深闺的废物,怎会懂医术,谎话连篇,愚蠢至极。”君绍景轻声开口,满眼嘲讽。
“以自己的片面之解,认知事物,才是真正的愚蠢。”谢琬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刘媛见她敢顶撞君绍景,立刻冲上前,“都愣着干什么,你们赶紧堵住她的嘴,拖出去凌迟!”
如今的谢琬双腿残疾,动弹不得,再加之中了毒,更是虚弱至极,根本使不出半分力量,只能任由他们架着自己,将自己拎了出去。
屋外狂风暴雨,呜呜的风像是恶魔,似乎要吞噬掉整个天地。
砰!
风吹开门。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步履匆匆进入房间,他腋下夹着药箱,神色焦急走到君绍景的面前,“王爷,可是感觉好些了?”
君绍景眉头紧皱,双唇紧抿,没有说话,只是额间溢出汗珠,藏在宽大袖子下的手指紧紧抓着床沿,青筋暴起,显然已经难受到了极点。
“义父,你是有所不知,刚刚有个女人猖狂至极,竟然说自己有法子能治这病,还说王爷这肚子里不是魔胎也不是鬼胎,而是王爷的同胞兄弟,你说这话可不可笑,简直是无稽之谈。”刘媛在旁帮忙换药,语气讥讽。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