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调戏?我看都是些欲擒故纵的小把戏。”
顾之砚嘴上说着她的坏话,可握着栏杆青筋暴起的手却将他的情绪泄露无疑。
眼见安诺被高海逼到墙角,低着头一副柔弱难以反抗的模样,连沈应泽都看不下去了。
“我看你就是死鸭子嘴硬。”
他收回看戏的眼神,转头看向顾之砚,确定后者没有下去帮安诺解围的意思,无奈叹息。
“好不容易娶到的老婆,可别新婚之夜就让人撬走了,作为你多年的好兄弟,这个忙我帮定了!”
“高海这个狗东西,”沈应泽作势挽起袖子,“今儿要是不废他一只手,这教训都不算深刻。”
安诺不是第一次来这种场合,以往也有人明里暗里地提出想潜她,可如高海这般不要脸纠缠的人她鲜少遇到。
一时难以招架,她步步后退直到墙角。
高海肥胖的身躯挡在面前,庞大的猪脸一点点凑近。
安诺并不是坐以待毙的人,高海侵犯至此,她心一横,手摸到包里常备的那瓶防狼喷雾。
然而,还没等她动作,面前的阴影却瞬间退散。
紧接着,高海痛苦地嚎叫声响彻整个宴会厅。
“是谁?哪个不长眼的敢在爷爷面前。。。。。。”
放肆两个字还没说出口,高海看到沈应泽的脸,顿时紧张地咽下脏话,卑微讨好的低头赔笑。
“原来是小沈总。”
沈应泽来到高海跟前,手放在他的左肩拍了拍,随后动作利落地一个反剪将他卸了胳膊。
“我看你醉得不清,帮你醒醒酒。”
高海反应不及,疼得直哆嗦却不敢嚎出声,连连求饶。
“道歉。”
“小沈总我再也不敢了,对不起,是我有眼无珠。”
“行了,滚吧!”
沈应泽一脚踢在高海小腿上,等他连滚带爬地跑远了,才看向安诺,“你没事吧!”
她摇了摇头,“多谢您帮我解围。”
“小事一桩。”
沈应泽侧目朝二楼顾之砚的方向看去,一副得意的表情。
安诺忍不住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却只来得及瞥见消失一半的属于男人挺拔的背影。
墨色的西装让她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