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楚修面无表情地冷笑,“我就知道你会躲懒,这才特地来抓你,果真没让我“失望”啊。”
程楚暮为掩尴尬,呵呵一笑:“阿兄,弟弟知道错了,回去便将那套功法打个几十遍。”
程楚修狠狠地剜他一眼,“你方才在这做什么?那姑娘是谁?”
程楚暮摇头,“我也不知,我在这睡得好好的,那姑娘自己过来了。”
应当是东宫的人,但没穿宫女的衣服,那想必是太子的女人了。
兄弟二人想到一处去了,太子的东宫有女人,想必是东宫藏娇了……
兄弟俩默契地噤声。
谢斐不在意他二人如何想,对程楚暮道:“你手中的东西给孤。”
嗯?程楚暮晃了晃手中的纸蝴蝶,有些难以置信,“殿下说的是这个纸蝴蝶?这是殿下的?”
“没错。孤的。”
入夜了后,姜唯洇耷拉着小脸进了清月殿。
谢斐坐在书案后翻阅书册。
她熟稔地坐到了谢斐身旁,兴致蔫不唧地道:“殿下,我好倒霉哦。”
谢斐没理她。
她也不在意,自顾自地诉苦:“我千辛万苦叠的纸蝴蝶没了,可我想重新叠一个,又忘了步骤,那纸蝴蝶实在太难了,我又不好意思让宫女姐姐再教我一遍。”
谢斐仍旧没理她。
姜唯洇已经难过地头发丝都委屈了起来,她想必是才洗漱过,身上幽幽的香气又来扰他。
那头披散的乌发,几缕调皮地搭在了书案上,发尾弯弯曲曲堆在一处,谢斐不经意看了眼,挪不开视线。
她小声地念叨,谢斐不知何时放下了书册,伸出指腹捻了捻她弯曲的发尾,这发尾无论他怎么捻直,也很快会弯曲起来。
倒是颇为有趣。
“殿下?”
姜唯洇感到头皮有些不对劲,侧眸去看谢斐,正看到他面无表情地将她搭在书案上的乌发无情地拂了下去。
虽一句话都没说,但眼里的嫌弃倒是毫不掩饰。
姜唯洇没忍住撇了撇唇。
没一会儿,谢斐站起身,挺拔的身影将姜唯洇覆盖,只听她头顶传来一道极其清润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