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次的惩罚也就看起来严重罢了,对司徒悯来说,其实并没有什么大损失。”
见牛赟一脸的不信,水溶又问道:
“大晟律里纵马伤人是什么罪名你知道吗?”
牛赟挠挠头,语气有些不确定:
“打板子?”
水溶摇摇食指说道:
“纵马伤人,若是致死的,判斩刑,若是致人受伤的,杖三百、流三千里。
同样的罪过,若是个普通人,估计不是杀头,就是流放。
即便是换到你我身上,怕也得在京兆尹挨一顿板子,在大牢住上一阵儿。
结果司徒悯就只是禁足、罚抄,还有削了封号罢了!
个个都是不痛不痒的,你觉得陛下对他这是放了多大的水?”
牛赟惊呼道:
“哇,罚抄书还不可怕吗?”
水溶无语,好吧,对牛赟来说,罚抄可能确实比挨板子更可怕!
送走了小伙伴,没几天,一家人又开始忙着给老爹北静王打包行李,之前水溶提出来的‘羊吃人’搞死草原计划,已经在朝上讨论的差不多了,老爹需要回北疆去坐镇和配合,而前期关于北疆开市的谈判,负责主持的官员正是之前端午射柳见过的那位硬核文官李尚书。
在城门口给老爹送行的时候,水溶还瞄了几眼,李尚书虽然带着马车,自己却是骑在马上的,身上还挂着一把强弓,和其他马车里安家的随行官员可以说是格格不入。
水溶心里神兽狂奔:李尚书,咱就说,你这副打扮,确定是去谈判不是去干架的吗?
是不是谈判上头了,还准备给对方来一个以‘力’服人啊?!
老爹刚走了没几天,水溶就听说司徒悯解了禁足,然后故态复萌去城外打猎,结果掉下马摔断了腿。
谁干的?
水溶赶忙回顾了一番自己的记忆,然后才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我。
锦衣军调查了一通,一点疑点都没查出来,最后下了结论,这事就是个意外。
然后听说陛下觉得司徒悯不知悔改,将他降为了国公。
不知道为啥,水溶莫名就觉得这事是他父王干的。
司徒悯身边可是有暗卫的,能绕开暗卫保护,还没有留下证据,还和司徒悯有仇的,除了他家还有谁?!
而且之前司徒悯闹市纵马,水溶费了那么大力气唱作念打,结果只是让他被撤了封号。
这次司徒悯明明受伤了,反倒是被重罚,降了爵位。
水溶觉得,这恐怕是和他父王的持续拱火计划脱不开关系。
今天司徒悯流的泪,都是之前一个月他们全家一起卖的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