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她总是习惯性地把人想成坏人,这只是在自保。
宝知道:“姨父用了我打的络子!”
谢四爷高兴地抖了抖腰间的玉佩,那棕红的络子系着玉佩,在夏日的朝阳中灼灼发热。
“那是我们宝知打的好,同僚都向我讨要,我可不给他们!”
“父女”两热情地交流了一会,谢四爷便出去办差事,宝知进庭院。
东厢房早就听到院外的动静,扎着两个小辫子穿着蓝色大袖衫的小男孩像火药似地冲出来:“姐姐!”
另一个比他矮些、更胖些的绿衣短衫的男孩也一道冲出,一道挤到宝知怀里,把他的小表哥挤得歪斜:“姐姐先抱我!”
随后松源也走了出来呵斥绿衫小孩:“松清不许对喻哥哥无礼!”
宝知力气有限,不敢用力挣开小弟弟,只好有些歉意地看着胞弟:“喻台自己站起来,姐姐过会来抱你。”
喻台瘪了瘪嘴,勇敢地咽下眼泪和哭号。
松源抱起喻台道:“喻弟不哭,哥哥今日出府后给你带一个木机小屋。”
松清跟姐姐亲香够了,心里不屑:木头小房子有什么意思的。
睡迷的宜曼这会也冲了出来:“姐姐抱我!我今日要去明日馆玩!”
这下好,松清被撞倒了,见喻台哥哥好奇地看着自己,又羞又疼。
虽然他才五岁,也知道羞耻了,便张嘴大哭!
松源见这熟悉的神态,心想跟宜曼真是如出一辙。
两个小哥哥小姐姐各自怀里抱着一个弟妹,哄着地上的弟弟。
鸡飞狗跳后,总归一同踏上前往决明堂的道路。
路上宝知问:“源弟,你又要去巧顽坊买木机小房?月例可够?你们年少人一道出去总要开销,若是不够,便来找姐姐。”
松源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现在在外头书院读书,与京中世家子弟来往颇多,出门总要给弟妹买些玩意零嘴,可是一个月也就两的月例,即便自己再省,也总有捉襟见肘的时候。
有些日子发现手头宽裕了许多,每每外出游玩回来都能给弟妹带些小玩意,有次还给姐姐买了支绢花小簪。
松源不是傻子,一夜撑着没睡,发现小丫鬟偷偷往自己的钱袋塞钱。
他心中感叹,不知道姐姐偷偷补贴了多少。
上次在店里打破了瓷器,被扣着不让走,他不敢遣人回府,还是小厮机灵,偷跑回来,叫房里的丫鬟去找姐姐。
姐姐不喜出门,自打住入侯府便没有独自出门,为了他,领着小丫鬟跟着他的小厮就来救他。
那些恶人虽见他们锦衣华服,不敢造次,嘴上却不饶人。
千金之子不坐垂堂,他们这些少年人哪接触过这些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