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池只是撕开包装给她贴好退烧贴,淡声解释:“她昨天还在发高烧。”
“操,生病了?病好没好全啊,这么一闹不会加重吧?”
他看向窗外。
“不知道。”
骆书禾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凌晨四五点。或者准确来说,是足足被渴醒的。
她慢吞吞爬起来,环顾了好几圈周边环境才发现是回来了榕树里,被子盖得好好的。
骆书禾下楼去找水喝。
等喝掉了两大杯水,她才有精力探头看向客厅。晏池居然这个点了都不睡,衣服早换了,换了身灰色的家居服。就着那一盏落地灯,斜倚在沙发靠背上,灯光把他的影子拉得极长。
那道影子动了下。
骆书禾抱着剩了半杯水的杯子立在那,放了东西正要上楼,听见一声清晰的:“过来。”
又使唤她。
骆书禾微微叹了口气,但还是过去了,只是没等她走到那,就被拽着拉到了沙发上。就瞬间功夫,她看着伏在自己身上的年轻男人,手还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臂。此时放开了,改成一个拥抱的姿势。
“怎么了。”她小声问。
晏池这才缓慢吐出一口气,像是有点释然了。许久,他睁眼看她,骆书禾从他眼底看到了熟悉的戏谑神情:“昨晚睡着前的事情,你记得多少。”
“……”
“自己说过什么话,需不需要我给你重复一遍。”
“不记得了。”
“哦。”
“真不记得了。”骆书禾还抵着他胸膛往外推了把:“麻烦让让,你以为这样压着不难受吗。”
晏池低头看着她,突然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然后,骆书禾眼见着他直接捏着身上那件圆领卫衣的下摆往上一提,把整件衣服脱了下来。
*
这时候不出意外,该是一天中最安静的时候。整座城市都在梦乡中沉睡,故而稍微发出一点儿动静就会被无限放大。
客厅里,窸窸窣窣一阵。
“你都不冷吗。”
“不冷。”
“还是把衣服穿上吧,万一冻坏了。”
“啧。”他倒是先不耐烦了:“你这人怎么这么麻烦,不是你要看的,给你看,又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