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过他自己并不喜欢,是家里人逼着练的,听说柳条都被抽断过三根。”
“你们学校以前篮球场这么大吗。”
“还行吧。”晏池想了会儿:“你高中不是更大。”
“你去过?”
“和同学去过几次,打球。”
“可是我没什么印象。”骆书禾试图猜测:“是不是因为隔太久了,翻新过?”
“有完没完了。”晏池无奈敲了她额头一记,其实是恨不得直接掐死:“没比你大多少吧,怎么动不动就攻击年龄。”
说到后头,两人甚至一人从楼下偷了罐啤酒。
老太太早睡下了,整座房子安安静静,只有他们窝在房间一角低低说话声。
晏池不让她喝太多,给她倒掉了大半。故而她只能挺节省的,捧着小半罐酒小口小口喝着,边问他:“除了杨老板,就没别的朋友了吗?”
“有。”晏池发觉她今晚好像对他以前的事情特别上心,多少有点反常,但还是说了:“有,关系还行,后来不常见面了就淡了。”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晏池一捏啤酒罐子:“我有那个闲心?不喜欢发消息,行不行。”
“那之后呢?就不联系了?”
“也不是,回国会一起吃顿饭。”晏池见她自己手里的酒喝完了,目光灼灼盯着他,直接给她无情推开:“不给喝了,待会你再喝醉了。而且问这些干什么,都这么久了,我都要忘了。”
骆书禾心说这么小气,随便问问都不行,本来都已经准备好的问题好像也有了答案,他本身就不像是努力去维系一段关系的人。
只好靠着他说:“没有,就是觉得,要是能早点遇见你就好了。”
声音越来越低,尾音几乎都要听不见。
但晏池低头睨着她,淡淡开口:“其实不晚。”
那时,骆书禾把手里的书合上,正好抬头对上了他的目光。他看人时总是满不在乎,像是什么都不太往心里去,大多数时候都是困倦懒散的,没什么攻击性。
但这时,骆书禾又想到了那阵吹得人站不稳的台风。
“我,我去洗澡。”她几乎是结巴着说出这句话。
不等她起身,晏池又把她拉了回去:“今天不是买了件新衣服?去,试给我看看。”
她想起了白天在成衣店等衣服时,晏池随手给她拎了一套比划了两下。她都没打算试,就因为老板娘过来打量了她两眼,说定做这套的姑娘体型身高都和她差不多,他就直接买了下来。
“现在穿?太冷了。”
然后晏池直接拎起空调遥控器给她调高了五度。
骆书禾:“……”
对比买给老太太的那件,这件要简单很多,月白色,盘扣复古立领设计。骆书禾握着门把许久,在晏池敲了两下门,问她要不要进来帮忙时,她才微红了脸反驳:“用不着,我换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