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妈妈自杀了?!
怎么会?
前几天他们不还在商量,一起出国定居吗?
岑白意想起付寒言说的他们在闹离婚的事情,还有只出现在婚礼上的母亲,脸色瞬间惨白一片。
她拔腿跑出医院,拦了一辆计程车往自己家而去。
推开家门,满室的血腥味充斥在她的鼻腔中,地面上全是清洗之后的水迹。
岑父坐在卧室中,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她扑上去蹲在父亲的脚边,带着哭腔开口:“爸,是真的吗?”
岑父侧过头来看着她,似笑非笑地模样。
“别叫我爸,恶心!”
“爸,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以为你妈为什么自杀?因为你是个孽种啊!她没脸啊!”
岑白意跌坐在地,惊呼出声:“什么?!”
“你是你妈跟野男人偷情生的孽种!”要不是不小心看到了岑母和野男人的那些信件,他还一直被蒙在鼓里!
“不!我不信!”
岑父冷笑着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把信件,手一扬,泛黄的信件落了岑白意满身。
“那你就好好看看,你那个母亲是多么‘贤良淑德’!”
岑白意颤着手,拆开一封信件,匆匆扫了几眼,她不敢置信地又拆开另一封。
每看一封,她的泪就多一分,上面一言一语全似在讽刺她家多年的阖家美满。
她此刻心中千头万绪,乱糟糟地侵蚀着她的理智。
望着失魂落魄的岑白意,岑父本来报复性的一丝快意也被冲散了,眼里带上几丝泪花。
他蹒跚着往门边走去,声音渐行渐远,半是感慨半是心酸。
“冤债啊……有本事你就瞒一辈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