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开山惊恐万状,直至看清了床前的几人,才在茫然中渐渐安定。
“你们刚刚有没有看见老阳?”
“什么老阳?”
“他不是死了吗?”
“还是你亲手埋的。”
几个镖师面面相觑道:
“我们进来时,你屋里根本没人,只有你大喊大叫,差点把你自己掐死。”
“这不可能!”
徐开山连连摇头,朝窗口一看,登时就懵了。
窗户紧闭,悬着的丝线和铃铛都还在,完全没有动过的迹象,屋子里也没有吹进来的沙尘。
“难道真是一场噩梦?”
徐开山打了个冷颤,不知何时,他全身衣衫早已湿透,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的。
至于老阳,他不敢再多提,免得其他镖师生疑。
若没有做亏心事,怎么会梦到人家会来杀你?
“我看开山你是精神太紧张,这趟镖走得太过劳累,没休息好,出了幻觉。”
“那帮山匪太可恶,下次再遇到,定要给老阳报仇。”
“开山,离天亮还早,要不你跟我去隔壁一块睡?”
众人安慰着徐开山,见他情绪稳定下来,大伙多日奔波,都有些顶不住睡意。
而徐开山身怀重宝,哪敢与旁人同睡,只得摇头说:
“还是算了,我不睡了,自己坐会,你们去休息吧。”
几人互看一眼,又安慰几句,各自回房。
当关上房门,屋子里陷入安静的那一刻,不知怎么地,徐开山一下子又紧张起来,坐立难安,心头惶恐。
一怕老阳没死,真回来杀他。
二怕其他镖师故意装傻,惦记他怀里的奇石。
毕竟,老阳有没有向其他镖师显摆过这颗奇石,徐开山并不清楚。
他有理由怀疑,刚刚的一切,都是其他镖师故意整出来吓唬他的。
“不行,石头放我身上不安全。”
徐开山半趴在床边,将奇石塞进床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