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们还只学到了第一步,没有骑马,这尚且来得及。
清云和大家打过招呼,便取过一把弓,开始照猫画虎的学着拉弓射箭。
这弓的个头很大,架在肩上感觉沉甸甸的,就像要磨出茧子似的,和当时戎族所用的没什么区别。
她来不及顾及疼痛和恐惧,只是努力的拉开弦,将箭穿过小孔,学着别人的样子一次又一次瞄准靶心。
开始的时候箭总是没有办法固定,直到找了别人指导,她才总算能将箭射出去。
但练了一个晚上,还是射不对位置。
直到所有人都走了,她依然一个人站在空旷的场地上,不停地瞄准靶心。
风从头顶呼啸而过,将长袍吹得猎猎作响,但她的眼前只有那个红色的点。
失败了一次又一次,胳膊已经酸得提不起来,但她依然在练。
有还留下来的人见到她如此认真,便上来提点。
知道了门路,做起来也会容易很多。
直到所有人都走了,她还是站在场地上。
一练,就练到了后半夜。她将弓放回原处,揉着酸痛的肩膀,回到了房间。
因为太过疲劳,她直接一头扎在床上,坠入了梦乡。
梦里依旧是一片混沌的血色,无论怎么逃,都好像逃不出冥冥中的某种力量。
血,都是血,那些无辜者的脸还在眼前闪现,也许永远不会离开。
呵,一切都是我自己咎由自取…
在梦中,她叹了口气,胸腔疼得好像要炸开,虽然挥舞着手,却无济于事。
这就是惩罚吗?
她不想为自己的行为开脱,她还会继续像畜牲一样杀戮,不知归期何处。
第二日清晨她很早就起来,来到武场继续温习昨日的动作。
练到差不多,又见到其他人陆陆续续过来,她便去随意吃了些饭,就又回到了训练的地方。
这里吃的不错,有粥又有馒头,那馒头发的很大,就像一个小枕头。
她没有吃过这样好的饭菜,可惜如今也尝不出什么味道,这些东西在她嘴里,都是血的味道。
虽然觉得吃饭像一种酷刑,但毕竟是任何人不得不做的事,她忍着干呕的冲动,只有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