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温若颖听到声音,回眸看来。
四目相对,她心头气未消,不想搭理他,闭眼继续睡。
周凌白却擒住她的下巴,眸色阴沉:“为什么刺身?”
冰冷又质问的语气让温若颖心头一酸,执拗地说:“我就刺,要你管?!”
她扒着男人的大掌,想要挣脱他的束缚。
可周凌白却紧盯着温若颖的双眸,再一次冷声质问:“那又为什么是莲花?!”
温若颖吃痛,心中的委屈也被放大。
她看着周凌白鹤骨松姿的气质,看着眼前这个被世人敬称是佛子,不可高攀的帝师。
然后,几乎是冲动的抓起男人另一只手,放在刺青胸口:“因为你!”
“周凌白,你仔细看看,我肩上这朵莲,和你参禅时佛堂里的莲,哪朵更妖艳?”
指腹下传来的触感,真实又温热,如一团烈火在灼灼燃烧。
有那么一刻,他竟生出贪恋心思。
他凝望着温若颖写满了挑衅的眼,片刻后,圈住她的腰将人强势箍在身下。
唇齿纠缠霎那间,温若颖大脑一片空白。
她怎么都没想到周凌白会吻她!
只是这个吻,没有丝毫温柔缱绻。
温若颖心口一疼,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脚将男人推开,头也不回的夺门离去!
“砰!”
门被重重甩上,周凌白坐在床畔,往日清澈如水的双眸竟染上了欲色。
昏黄烛光下,他呼吸紊乱,倏然起身去了静室。
周凌白坐在蒲团上默念静心咒,修长手指一圈圈捻过佛珠。
可温若颖肩上那朵妖冶绽放的血莲却像长在脑海里,怎么都挥散不去。
漫长的夜,不同的房间,两个人都彻夜未眠。
第二日,温若颖从偏房醒来时,周凌白已去上早朝了。
她也没在意。
之后的日子里,两人陷入一种莫名的不打扰、不交谈的状态中。
明明是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夫妻,却好似冷的像是毫无交集的陌路人……
三日后,日落时分。
温若颖正在院子里玩投壶,大门突然被人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