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禹州下意识放缓了脚步,取过帕子将温过头的酒端到桌上。
阿娇睡得迷迷糊糊,身子前倾,险些栽下去时惊醒了。
睁眼便瞧见一道白色身影坐在窗框上。
一腿落在窗外,一腿曲着,三两指拎着酒坛,闲散地搭在膝上,白日里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披散下来,衣袍松松垮垮,露出一片结实的小麦色胸膛。
银月倾洒而下,在他周身镀了一层朦胧冷清的光,一派慵懒闲适。
察觉到她醒了,沈禹州转过脸,向来幽深锐利的凤眸带了几分迷离。
“过来。”
阿娇抿了抿唇,刚拖着腿要动,对方又忽然制止她,“算了,你就坐那儿别动。”
“……”
他,应是醉了吧?
沈禹州皱起眉,“在想什么?”
阿娇一惊,“没、没什么,在想这么晚了,公子怎的还未入睡?”
沈禹州显然不信,鼻孔里轻哼一声,仰头又灌了一口,香醇的**划过舌尖,润过喉,落入腹中,烧得一片火热。
大抵是醉了,有些摇摇欲坠,溢出的酒液顺着他棱角分明的唇淌下,又划过突起的喉结向下,胸膛瞬间被酒水浸润得发亮。
阿娇呆呆望着他俊秀的侧脸。
沈禹州晃晃悠悠地翻下来,阿娇瞧他喝多了,还是上前扶住他一侧胳膊。
哪知对方竟顺势环过她腰肢,迷糊地垂下脑袋,就这么靠上了她的肩膀。
阿娇:“……!”
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夹杂着男人温热的气息,忽轻忽重地喷洒在颈窝处,阿娇不由脸红心跳,又羞又恼。
其中最恼的是,他居然把大半身子都压过来,害她差点一屁股摔地上,得使出吃奶的劲才能勉强站稳。
这究竟是喝了多少!
“公子?”
她轻声唤他,试探着拿走他手里的酒坛,酒坛落手里后,阿娇满脑子疑问。
入手沉甸甸的,根本也没喝几口。
……这就醉得一塌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