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扯起嘴角,这小子还知道葛朗台。
我多年在外打拼为他提供生活费,到头来还没有周霜霜一周两次可乐加肯德基重要。
我淡淡一笑:
「你霜霜阿姨这么好,不如让她养你吧。」
陈希的眼睛咕噜噜一转,露出了一丝神似王雪花的狡黠:
「想得美!我就要跟着你,花你的钱让你添堵,这是你欠我的!」
我的心逐渐沉到谷底。
多年商场倾轧,我见过形形色色的人,陈希这个样子,我很清楚他的三观已经走上歧途。
当年为了还债不得不丢下五岁的他,始终是我的心结,我还是想努力去改变他。
我不许王雪花住我的房子,却拦不住陈希一放学就去王雪花家里吃饭。
我去接他的时候,十次有七次都能见到周霜霜。
这女人一直不工作不事生产,依然肤白貌美,一见到我,她都会用酥麻的声音懒洋洋地跟陈希说:
「看呀,你妈来接你了,快别吃了。」
每次一听这话,陈希就像巴甫洛夫的狗,更加卖力地啃着手里的炸鸡,洋洋得意地看着我,仿佛肚子撑的圆,他就赢了。
王雪花翘着二郎腿坐在一边指桑骂槐:
「赚那么多钱连给自己儿子买点肯德基都舍不得,真打算带进棺材里吗?」
周霜霜闻言还会弯起艳丽的红唇:
「她要是有良心,就该把伟民那三百万一起还了才对。」
我低头笑了笑:
「树不要皮得死,人不要脸却天下无敌,周霜霜,陈伟民的高利贷怎么来的,你比谁都清楚。」
我一眨不眨盯着她逐渐阴冷的眼睛:
「我跟陈伟民已经离婚,被迫分割的债务也已经还清,剩下的部分该怎么还,那是你的事,少挨老娘。」
周霜霜冷笑一声不说话,王雪花一双老眼毒蛇一样在我和陈希之间转来转去。
我自岿然不动。
这一家子,休想再占我便宜。
可惜陈希压根带不动。
我不准他买游戏装备,他竟然在家庭群里造我黄谣。
看着陈希死不悔改的脸,我终于认清现实,这个儿子不能要了。
我把陈希跟王雪花一起赶走之后,过了几天清静日子,又遇到了更恶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