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啊。”
他打了个酒嗝,声音含混不清,接着视线转到谢怀蔺身上:“这位是?”
“温叔好,晚辈谢怀蔺。”
比起温久的局促不安,谢怀蔺要镇定?得多,他神色自若地和温致远打了招呼,坦荡得不像个偷溜出府被逮个正着的人。
温致远眯着眼?睛观察他半晌,似乎努力在搜寻记忆。
“噢……你是镇北侯家的那个。”
他很快对谢怀蔺失去兴趣,毋宁说对一切事物?都提不起劲,整个人颓废得不行。
“嗝……你们这是要出门?”
不等温久回复,温致远便自问自答:“行了,你们走吧,”
他摆了摆手?,拎着酒瓶摇摇晃晃地从两人中间穿过,落魄失意的背影消失在檐廊的拐角。
想象中的责备没有降临,温久却?没松口气,心情反而更加沉重——
因为不在乎、不关心,所以自然不会管她有没有违背家规。
对于温致远和温久不太?和睦的关系,谢怀蔺多少有所耳闻,此刻察觉到少女?的情绪变化,他小心地斟词酌句。
“你爹他……不要紧吧?好像醉得挺厉害的。”
温久摇了摇头:“走吧。”
心情低落的缘故,温久全程一言不发地跟在谢怀蔺身后,压根没注意他把自己带往了哪里,等回过神时,发现他们来到了鲜有人来的后院围墙下。
“来这里做什么?”温久困惑地问。
谢怀蔺不怀好意地笑了笑了:“狗洞钻过没?”
???
敢情他说的有办法,就是指钻狗洞出去?
温久先是震惊,而后像是听到了什么无比荒谬的事,气道:“我们家没有那种?东西!”
“开?玩笑的。”
少女?终于不再苦着一张脸,谢怀蔺见好就收。
“我怎么舍得让仙子受这种?委屈。”
明明知道他这个人不正经,温久还?是因他这句话耳根滚烫,她冷淡别?过脸:“那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仙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