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她拒绝两父子上门,但这般的宴席他们要是想上门也是躲不掉的。人家上门了,不要脸的闹,你还能怎么办?
她叹息,“咱们没有送贴子过去,他们倒是送了来,明日要是来了闹事,你便请他们去屋子里喝茶,下点蒙汗药算了。”
折寰玉气得一锤子锤在桌子上,“阿爹呢?阿爹怎么说?”
冯氏:“你阿爹还没回来,还不知道此事。”
于是,等折皦玉起床的时候,便见着小阿姐挥着刀砍啊砍,一刀刀砍在草把子上,刀刀砍出一个深深的伤口。
她就悄悄的问春草,“谁惹阿姐了吗?”
春草:“奴婢不知,但大姑娘跟夫人凑在一块说了一会话后就这般了。”
折皦玉哦了一句。而后歪着脑袋想了一会缘由——想不出。她干脆直接去问了,“阿姐,你怎么了啊?”
折寰玉一把刀抵在地上,“无事,你去盯着门口,要是阿爹回来了你就跟我说。”
好啊!折皦玉就去做守门神了。
不一会儿,折思之就带着折冠玉到了家,见着二女儿搬了张小凳子坐在门口等他,好笑的道:“阿萝,是想阿爹了吗?”
折皦玉老实的摇摇头,只指着练武场那边说,“阿姐将草把子都砍断了!”
折冠玉好奇,“谁惹她了?”
折思之:“她今日没出门——在家里的话,是你祖母又生事了?”
折皦玉摇摇头,“不知道啊。反正阿姐说,你回来了要告诉她。阿爹,你先回屋吧,我要去告诉阿姐了。”
折思之就大笑起来,“原来是个告状的。”
他弯腰一把抱起她,“不要紧,阿爹不怕你阿姐。”
折冠玉胆战心惊的,“我怕啊,我就不过去了。”
他握着长枪转身溜了,折思之就摸摸下巴,顿了顿脚步,“很严重?”
折皦玉点点头,“阿姐杀气很重。”
折思之就叹气,“你祖母真是不省心啊。”
他就抱着阿萝过去了,也不让阿萝走,将她放在椅子上,“有你在,你阿姐还是要给我面子的。”
果然,折寰玉收敛了很多,但说出话的还是很激烈,“舅祖父和表叔两个人狼狈为奸,糟蹋了多少好姑娘,我真是提起他们就没有脸面,再这般下去,我第一个砍了他们的脑袋。”
折思之就叹息,“寰玉,世道如此,你这般以后怎么办啊。”
他低声道:“你舅祖父和你表叔两个人并不娶妻,便没人约束,他们也不出门调戏良家妇女,名门贵女,他们所有的女人一是青楼妓院里的,二是花银子买回去的奴婢,买的还都是卖身契,外人便连说也说不了他们。”
且在男人之间,他们这般行径称不算荒唐,在整个曲陵,他们也算不上坏人。
这是实话。
他轻声道:“玉州的庞得海杀了美妾蒸成人肉包子给人吃,梧州的许家人一家子好男色,还只好幼童,家里一卷席子抬出去的孩子何干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