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空间被悄然撕开,一只修长如玉的手从中探出,握着一支油画笔,笔杆往魏尔伦的方向甩了一下,顿时,笔杆的虚影放大到宛如一根棍子,带着某种有些古怪的,仿佛是对于自家又闯了大祸的不省心的熊孩子般,猛然往魏尔伦的脑袋上狠狠敲了一下!
时间就像在这一秒暂停。
魏尔伦身上暴涨的力量就像是过了十二点的灰姑娘般,伴随着那一竿子,消失得一干二净。
画笔笔尖翻转,随意地借了土地的颜色,在虚空中画出一副看上去有些磨损的锁链,将魏尔伦避无可避地牢牢锁住,锁链的终端深入未知的虚空。
事情反转得太快,连魏尔伦本人都还有些懵:“嗯?”
他的目光看向上空。
【巴黎】自空中踏步而来,美人如画,和此时有些混乱的战场显得格格不入。
玫瑰的香气就像是具现化了一般,暗红色的雾气缠绕住此时的雪村雾弥,堪称怜惜地抚上他身上此时的伤口。
伤口悄然愈合,没留下一点痕迹。
而那一缕深红色的雾气像是有些嫌弃又有些不情愿的,攀上了魏尔伦脸上最开始的那一道伤口。
呵,要是毁容了就更丑了。
巴黎眉梢轻扬,却带着含着怒意的冷意,挥笔又给锁链加了几道。
他看了眼这片土地目前被糟蹋成的样子,和雪村雾弥此时显而易见不太好的脸色,与此时对方有些可怜兮兮又湿漉漉地望着自己的模样。
就像是一个被推着打了个滚、身上沾着尘土的小花猫一般
()。
巴黎当下脸色一沉。
美人连生气起来的模样都具有着别样风情的魅力,他恨铁不成钢地走到雪村雾弥身边,轻轻弹了个脑崩:“你就站着让他打?你最开始不是还想出气的吗?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晚才过来??()”
不就是为了好让横滨自由发挥,出出气吗。
巴黎挑剔地审视了一眼魏尔伦,目光在对方心脏处停留了一瞬。
呵。
而被弹了个脑瓜崩的雪村雾弥有些支支吾吾地解释道:我控制不住力道,一重就怕打出事()”
兰波还活着呢。
那魏尔伦也要活着。
“怎么,然后你就傻乎乎的站在原地当靶子?”巴黎有些被气笑了,“这么好心呢,弟弟?”
“我让你换些有设计感的好看衣服穿,你怎么就没这么乖乖的听话?”
雪村雾弥嗫嚅了一下,乖巧地低下头。
巴黎毫不客气地冷笑一声:“只要还有口气就能活,大不了真死了就找【哥谭】问问复活偏方,以后别在做出这种傻事,懂?”
雪村雾弥老老实实应下:“懂了,巴黎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