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刚刚其实是在假装发火?”
朱翊钧哼了一声,露出得意表情。
“张居正那个老家伙,和朕玩心眼,以为朕看不透他们官场那套规矩,呵呵。”
“朕早就把他们官官相护的本质看得明明白白。”
“张居正不是上课的时候喜欢管教朕,给朕难堪吗?”
“今天朕总算也是讨回一点小小的利息了,哈哈哈。”
朱翊钧越说越是高兴,笑容灿烂。
孙海、客用两人面面相觑,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异口同声地发出赞叹。
“陛下英明!”
朱翊钧下巴抬起,颇为愉快。
“张居正这种人啊,就是被官场这个大染缸给染色了,没救了。”
“等到两年之后朕亲政了,一定……”
“陛下亲政之后,打算如何呢?”一个阴柔的声音突然响起。
朱翊钧吓了一跳,不敢置信地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司礼监首席大太监冯保。
冯保笑眯眯地看着朱翊钧,追问了一句。
“陛下怎么不说话了?”
朱翊钧脸上迅速出现笑容。
“那个,咳咳,大伴啊,朕刚刚说话都是开玩笑的,做不得数。”
“你可千万别去告诉母后啊。”
冯保笑呵呵地点头道:
“这是自然,请陛下放心吧。”
“对了,老奴是过来告诉陛下,太后说今天您在大殿中对张先生他们说话有点大声了,今日的课业要加五成。”
十八岁的朱翊钧,脸色顿时比苦瓜还要苦上三分。
画面一转,冯保已经弯腰侍立在了李太后的面前。
“什么,皇帝竟然这么说张先生?”
李太后风韵犹存的脸庞上,闪过明显的怒火。
“皇帝怎么能这么说张先生!”
“张先生为大明做了这么多实事,还帮助大明打倒了高拱那个狼子野心之徒。”
“皇帝怎么就不明白张先生的努力和对大明的忠诚呢!”
冯保忙道:
“太后,以老奴的看法,陛下本性还是纯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