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叹了口气。
赵恪没指望她能在露营准备工作里帮上忙,不捣乱就成。
现在睡着了,正好省心了。
只是……
出发前就让她坐到副驾驶,她非不肯,偏要上后座,美名其曰为了安抚小狗受伤的心灵。
现在。
他想亲一亲她都办不到。
申屠念醒了。
她靠着车窗,身上那件属于他的男士羽绒服已经滑落至腿上。
车里面还放着轻音乐,但音量降到很低,空调风热乎乎的,吹得人思路混沌。
前排的玻璃窗摇下空隙,漏出一些自然界的声音。
风声雨声,打落的树叶划破寒冷,枝干发出沙沙的响声,隔着玻璃落尽耳中,多了一层雾蒙蒙的质感。
申屠念四处望望,他不在,小狗也不在。
车子的后方,像小房子一样的充气帐篷已经初见雏形,透过透明的塑料罩,他穿着黑色冲锋衣,帽子手套齐全,从这里走到那里,忙前忙后,好不麻烦。
赵恪似有所感应,回眸的同时,看到她醒了。
他朝她做了个手势,意思是再睡一会儿。
申屠念摇头,开了车门就要下来。
赵恪没法,停了手边的活儿,摘了手套,先管她。
车门半开,风和雨还没来得及钻进来,先被他堵了个正着。
他一身水汽,呵出的气瞬间凝成白雾。
“车里暖和,你再待一会儿,我就快弄完了。”
申屠念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
浑身湿透的人,脸冻得不像话,指关节都翻着红,唯独看向她的眸光始终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