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德海这些人可不是瞎子,不会到父皇面前颠倒是非,污蔑清白。
苏宁灏深吸一口气道:“但愿。”
他没跟太子说,他还威胁过陛下。
一个天子,是不会容忍威胁他的人存在。
苏宁灏转移话题:“殿下,且不说这个,臣想问一事,乃是臣的内子所托,亦是我的请求。”
太子点头:“你问。”
“当日内子出事,殿下可在假山周围?”
这件事过去很久,太子一时没想起来,思索许久道:“未曾。”
苏宁灏继续道:“若是此次平安归去,可否请太子殿下让人传出当日你并不在的真相?”
这事略有些不厚道,甚至还会影响太子声誉。
太子眉头轻蹙:“此事过去许久,精忠怕是无人议论,又何必在掀起风浪,徒增笑话与谈资,毁坏苏夫人的名声。”
苏宁灏摇头,正色道:“大众不会忘,那些妇人亦不会忘,自古以来,猎奇,男女间的伦理,都会成为他人谈资,从一处传到另一处,在往下传,内容会变,会脱离原本的真想,会有意想不到的发展。”
“或许他们无意冒犯,可对于处于被谈资的人而言,就因为一些未曾做过,也不是做错的事情,将其困扰一生,岂不是可怜?”
太子看着他,他亦不避让的对视。
良久,太子道:“老师选人的目光还是那么老练,此事我会让人去办。”
他本以为苏宁灏提起辞职,是为自己,现在看来并不是。
徐如君怕是与自家弟弟当真错过。
“多谢殿下。”苏宁灏行礼。
太子伸手把人拉起,“你我之间不必客气,孤早年间和徐尚书读过书,说来你也拜在他的门下,算起来,你我二人还有同门之缘。”
苏宁灏心微动,想起岳父没有被贬时,确实是在上书房时担任过讲师。
只是后来牵涉到一个案子中,被当今贬官,成了地方官,花了十年时间才复起。
“不敢当。”苏宁灏谦虚。
两人就这事又其争执,气氛到也没刚才的凝重。
等宴会开始前的一个时辰,苏宁灏这才得以脱离,去叫徐如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