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一身黑色手工西装,五官俊朗邪肆,整个人透着矜贵优雅,与方才沉迷情爱中的男人,有如天壤。
然而,这依旧掩盖不了狗男人用了就扔的资本家本质。
“是。”
沈暮晚咬牙应了句,她撑着酸软的身体,低声应了句。
等她换好衣服,正欲推开会议室的门,身后忽地又传来男人的声音。
“对了,别忘了吃药,刚才我没做措施。”
话里听不出歉意,反倒是漫不经心的冷淡,沈暮晚顿了顿。
她抬起眸,朝男人看过去。
男人神色寡淡,眉眼有些冷冽,朝她看过来时也多了些许散漫,像是习惯性地提醒了句。
沈暮晚笑了笑。
她跟了燕濯四年,两人床上缠绵入骨。
下了床,她只是他最好用的贴身秘书,仅此而已。
他见色起意,她图他万贯身家。
他们之间本该就是各有所图,各怀鬼胎。
“您放心,我目前还不打算母凭子贵……”沈暮晚又眨眨眼:“不过,您的账也记得结一下。”
燕濯眯了眯眼,语气讥讽:“沈秘书还真是爱财如命。”
沈暮晚没把他的讽刺听入耳内,她只是狡黠又柔顺地道谢:“那就谢谢燕总了。”
说完,沈暮晚丝毫没注意男人微冷不快的神色,踩着高跟鞋,垂下眸走出会议室。
她当然爱财如命。
哪有什么比钱更快乐,难不成傻兮兮地去爱另有所属的男人嘛?
很快,沈暮晚就把这念头掠过,她在群里发了条通知,准备例会的事。
例会上不过是些例行公事,沈暮晚听得百无聊赖之。
就在这时,一笔转账赫然到账。
沈暮晚揉着酸疼的腰,动作忽地怔了下,随后满意地扫了眼转账信息,又抬眼看了眼最上方冷淡的男人。
燕濯真是个大方的金主,虽然不知节制,毛病有多。
不过,好在,手笔大方。
只可惜,是个瞎子,心里的白月光偏偏是她最厌恶的人。
一旁的经理却察觉到这一幕,忍不住神色怪异地拉着沈暮晚说闲话。
“沈秘书,燕总今天怎么了,袖子怎么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