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云渺心急之下,噗通一声跪了下去,“蒋老先生,蒋夫人,我错了,我不该带着孩子们回来,但是我说的都是实话,真的是我后妈病重,你们可以去医院查证,我也不想让孩子们和蒋恺霆相认的,他们相认也是一个意外,孩子们还小,他们没有离开过我,求求你们让我带他们离开,我连夜购买飞往巴黎的机票,明天我们就离开,永远都不回来。”
女人声泪俱下,眼泪哭花了妆容,“求求你们了,孩子是无辜的。”
蒋维成悠闲地晃着二郎腿,“你是自己离开,还是我让人请你离开。”
席云渺还在哭求着,很快进来两个男人,架着她上了一辆车,铁石心肠的男人们不会顾念一个女人的哭喊声。
车子驶到外面空旷可以打车的路上,席云渺就被扔下了车,并且将手机还给了她。
她拿着手机,怔怔地任眼泪无声地流着,一个人蹲在路边可怜巴巴的,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她要怎么样才能救出自己的孩子。
一个无助的母亲在车来车往的路上,像刚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痴傻病人。
蒋维成让她不要通知蒋恺霆,但是她认为这是蒋维成故意刁难她,她应该让爷爷和蒋恺霆来为她做主,她早就知道蒋家不过是表面和谐,内里的真实样子她也是基本了解的。
她立刻打车直奔医院,到了医院发现爷爷出院了,又返回御苑。
蒋正平和蒋恺霆也不在御苑,据刘管家说,二人一进门,就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两人已经奔赴蒋家大宅。
此刻,蒋家大宅内。
蒋正平坐在一层客厅的沙发上,示意佣人们全部退下。
逼近90岁的老人不怒自威,“席云渺和两个孩子呢?”
“爸,都送回去了,我就是见见自己的孙子。”蒋维成这样解释,冯月霞干脆没有露面,蒋维成找了个借口,说她去打麻将了。
蒋正平太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什么德行,他侧头问孙子,“恺霆,你在蒋氏集团多久了?”
蒋恺霆脸色阴沉,“十年了。”
“好。”蒋正平言语利索道,“如果让你毁掉蒋氏集团,你能做到吗?”
蒋恺霆点头,“能!”
蒋维成立刻阻止,“不能,爸,蒋氏集团也是您的心血,是您一手建立起来的,我们三代人的努力才将蒋氏集团发展到如今的规模,我们蒋家才有了如今的地位。”
“三代?”蒋正平凌厉道,“说说吧,你执掌蒋氏十年间,都做了些什么?我给你收拾了多少烂摊子,我孙子在国家机密部门呆的好好的,为什么被你召回来?到底是一场爆炸毁了他的职业生涯,还是蒋氏集团濒临破产你需要他力挽狂澜?”
十年了,蒋恺霆不想提起过往,“爸爸,没有人跟您争蒋家的财产,我志不在此。”
“那你志在哪里?”蒋维成厉声问道,“继续回你的国家机密部门做你的秘密工作吗?可惜啊,人家不要你了,嫌你无能,别人壮烈牺牲叫光荣,叫伟大,你活着回来了就叫苟且偷生,是你没脸在机密部门了,是你没资格再接受国家机密任务了,我找过你当年的领导,问过那时候发生了什么,我都知道了,你应该感谢我在你一蹶不振的时候还能给你一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是你踩着我的肩膀上来的,做人要饮水思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