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暗的光线透过眼镜,照进严译生那双交换算计的狐狸眼里,梁晏嗤笑,“自然得感谢我,即将亲自给你演一出好戏,还上赶着送钱。”
严译生出言反击:“我的确没想到,梁总追个人,竟然如此迂回,通过上恋综和人家靠近。”
当初梁晏提出要上他的节目,摆明是为了明棠。
梁晏轻嗤,往后靠在座背,漫不经心道:“我真想要哪个,用得着你那不疼不痒的恋爱节目?”
梁晏原先对明棠有意思,严译生知道,没当回事。
如今又掺和了个明棠的养兄,梁晏态度几次三番改变,跟明家两兄弟杠上了。
就如眼下,梁晏又同意恋综的事。
不过不管冲着哪个人去的,严译生都不认为梁晏如传言那般动了真情。
他了解这人,玩心很重。
严译生琢磨不透他想玩什么,但总归,有可能让梁晏栽跟头的事,都很有趣。
梁晏喝了口酒,听见严译生气他,“不见得。”
梁晏盯着被子里晃动的酒液,头顶光线照的杯中波光闪动,他脑里浮现明越昳丽明艳的脸,和那双水光潋滟的漂亮眸子。
“大不了,我把他绑酒店扔床上,看他敢跑?”
一口酒下去,梁晏嘴角噙着笑,配上他那风骚口吻,十足的老流氓。
严译生正要开口,余光瞥见了一道熟悉的人影,那人的身边,跟着个清瘦青年。正巧,都是他认识的人。
严译生盯着拐进楼上包间的两人,说:“他被你绑床上之前,先跟别的男人跑了。”
梁晏眯起双眸,侧头顺着严译生的视线,看到了你一闪而过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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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眷呢?”
明越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高大男人,语气冷淡。
“沈眷嘛,先放一边。”男人上下打量着他,“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你要的消息,哪次不是我让沈眷给你的,现在翻脸不认主了?”
男人露骨的眼神在明越身上溜了一圈,恶心的让人作呕。
明越眼底冷沉,往后退了几步,“听说秦少不搞强迫那套。”
秦肖手指抵住下巴,看猎物似的盯着明越的脸,“决定权在你,跟了我好过伺候那些肥头大耳不是?”
说罢,上前靠近了几分,明越这张脸他看上很久,可惜一直没逮到机会,才从他经纪人口中撬来消息,说人松动了。
明越攥紧垂在身侧的手,余光扫视周围,锁定在了桌上的花瓶,闪身上前抱在手上。
秦肖眼见着明越眼底破釜沉舟的决绝,暗道果然难搞,随即态度陡然一转,“放松,我没想做什么,就找你喝喝茶,听听你的想法。”
花瓶砰的声在墙上炸开,玻璃碎片撒了一地,其中一块出现在明越手上,尖锐的碎片在明灭的灯光下闪着刺眼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