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们还不知道吧,大王不知为何,突然便要点顿全洞妖兵,前去攻打与我们相邻的松鹤洞,现在队伍刚刚开拔,浩浩荡荡往松鹤洞的方向去了。”
“也不知道同为元猊山边境上守关的山头,为何又如此大动干戈。”
那猿妖嘬了嘬牙花子,补了一句。
“全洞?那你们是如何跑脱的。”守门的猿妖问道。
身旁的同伴嗤笑一声,笑骂道:
“蠢货,整个南阁洞三队分行,熊山君一支是大王亲兵,黑面郎负责巡守全山,剩下我们獾八头领这一支,专管洞内一应开销打点,内务账簿,什么时候出去迎战过。”
那满脸幸灾乐祸的猿妖点点头,悠然道:
“说的不错,我们这一支虽然不及另两支人多势众,但是却也胜在营生安稳,不到全洞危急存亡之时,就没有杀身之难,现在熊山君,和黑面郎都跟着大王离开,算得上是倾巢而出,连守山的都全拉了去,仅次于之前世子登临的时候,看来确实要有大事发生了。”
“切,那也和我们没有关系。”
守在门前的二人撇撇嘴,一副懒得动脑筋的样子,将牢门钥匙往换班猿妖的手里一拍,越过二人,径直走出甬道。
而此时的莫鸠还浑然不觉的沉浸于妖气的拔除,没有听到牢门外几人的谈话。
修炼不知岁月,就在莫鸠潜心入定的同时,时间已经过去三天。
三天当中,事件频发:
葛番带领的妖兵大胜而归,带回一众从松鹤洞擒来的小妖,但上至葛番,下至普通小妖,没有一个带着笑颜,脸色绷的铁青。
将俘虏来的妖怪一股脑的塞进牢狱中,大队人马竟然又马不停蹄的再度开拔,朝着另一个方向上的山头讨伐而去。
留守的獾八一支顿时因为这些新添的战俘而变得忙乱起来,整个监牢近乎填满,每个牢房内都挤着三五个小妖,有个较大的甚至放入了八只妖怪。
好在莫鸠所处的牢房确实偏僻狭小,看守的小妖一顿安置,还是让莫鸠单独一个待在牢房内。
抓回来的俘虏都有修为在身,最次都开了一窍,若是平常,想要不让自己困顿饿死,每晚对月吐纳,吸吮月华就能免了口腹之累。
但现在一众小妖身为俘虏,只能被囚在阴湿的山洞内,没了月光,自然只能是按山林野兽一般吃食果腹。
獾八手下的妖怪单是忙乱着布置吃食,就弄得手忙脚乱,虽说不必是好吃好喝供着,但开灵妖怪胃口不可谓不大,人人弄个半饥半饱也费些工夫。
乱作一团的情况下,本该森严的防守也松懈下来,越发没人理睬莫鸠,每日只是往牢内丢些酸果,下水之类难以下咽的吃食。
而经过三天不眠不休的导引,莫鸠脑内又是一副翻天覆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