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昱沉默了。
他无从解释,总不能说他学会了册子上的那些姿势,比之从前改了许多吧?
“你说话呀?”李蘅推了他一下,娇嗔着催促他:“你哪里改了?”
“我以后努力,再多学一些,让你舒服。”赵昱唇瓣贴着她脖颈低语,含糊其词。
他脸滚烫,如同叫烈焰灼烧了一般。
这般言辞,放在从前,他是决计说不出口的。于他而言,正迈出了一大步,是巨大的改变。
李蘅脸颊“腾”一下红了又红,赵昱嗓音低沉清润,说这样的话还怪……怪动人的。
两人静静相拥。
赵昱轻嗅着她身上晚香玉的香气,心中涌起一股难言的满足。
若时光能停在这一刻,李蘅永远这么乖巧,不闹着要离开他就好了。
“吃药吧?”
赵昱惦记着李蘅用过早饭后没有吃药,将
装着药的小铜炉放在炭火上了。
这会儿满车厢都是药香,他自然想起此事来。
“天天吃。()”李蘅听到吃药便烦。
赵昱俯身取了药,倒在碗中晾着:身子要紧。?()_[(()”
李蘅闭着眼睛叹了口气:“知道了。”
赵昱见她恹恹的,便想着同他说话。但他本不善言辞,这会要找话题,实在不容易。
顿了好一会儿,他道:“后面有人盯梢。”
“谁盯梢?兴国公的人吗?”
原本靠在他怀中昏昏欲睡的李蘅闻言睁开眼,坐直了身子,睁大乌眸紧盯着他询问。
“应当是。”赵昱颔首,见她关切,又道:“或许不只有兴国公的人,还有广阳王和兵部尚书的人。”
“那怎么办?”李蘅紧张起来。
赵昱说得很有道理。
现在看来,父亲的事情应当是真的。倘若他们将事情查得水落石出,林树蓬等三人必然难辞其咎。
这也算是生死攸关了,他们肯定拼死反扑,跟踪他们想伺机下手,也就顺理成章了。
“别怕。”赵昱轻轻拍了拍她后背:“一切有我。”
李蘅还是不放心,长睫扑闪:“但是,他们有三方人马。”
赵昱再厉害,到底是一个人。都说双拳难敌四手,何况林树蓬三人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