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宴是午宴,早上咱们早点出来就是了。”李蘅不以为意:“到另外一条街上去看看。”
“好。”春妍应了。
*
翌日,李蘅果然一早便起来了。
“姑娘,您醒了?”春妍端了汤药上前来:“吃药。”
“这么早就熬好了?”李蘅接过来:“温度还正好。”
“是侯爷一早送来的,温在食盒里。”春妍取了果脯放在她面前:“说于院正嘱咐了,这药要在饭前吃。”
“他不是生气了么?”李蘅哼了一声,仰头一口气将药喝了。
“侯爷是男儿郎,怎么好和姑娘计较?”春妍赶忙拿起一颗梅子干喂她。侯爷让着他们家姑娘,那不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吗?
李蘅苦得脸都皱成一团,张口含了那梅子干,用舌尖勾着在口中滚了滚,才将那苦涩的感觉压了下去。
“姑娘腹中还疼吗?”春妍关切地问她。
李蘅感觉了一下,摇摇头:“一点都不疼了,是不是可以不吃汤药了?”
“奴婢不知道。”春妍道:“咱们如今自己不用熬着了,侯爷送来,姑娘就吃呗。
姑娘的月事总是忽早忽晚的,或许吃这汤药可以根治。”
“嗯。”李蘅点头:“那就先吃着吧。”
她相信于学斗的医术。
李蘅下了床,春妍边伺候她穿衣,边问她:“姑娘,那咱们今日还去当铺吗?”
“去呀。”李蘅道:“不把那些东西当了,我开铺子银子哪里够?吃了早饭就去。”
这一回,两人换了一条街,去到一家当铺。
这一家开了八千两。
李蘅出了当铺的门,站在原地出神。
看样子这些东西,活当的话也就只能拿个九千两左右的样子,比她想象的低多了。
“姐姐?”
沈肆惊喜的声音传来。
“沈肆。”李蘅回神,看到他从马车上下来,不由笑了:“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路过,请个客人。”沈肆看了一眼她身后的当铺,琥珀色的眸子含着笑意看着她,唇角翘起,乖巧又舒朗:“姐姐,你要当东西?”
“嗯。”李蘅点头:“活当,但是价格不太满意。”
“东西呢?”沈肆走上前去伸手:“我去试试。”
李蘅转头看春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