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的这句话仿佛是一个魔法咒语,瞬间将我定格在门口,我愣住了,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慌乱。他起身走到我面前,优雅地帮我关上了刚开了一半的门,然后用手指轻轻指了指他身后的一个房间,声音温和而坚定:“你的房间在那里。”
他随后轻轻地推着我,引导我走向那个房间。每一步都仿佛走在云端,我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当我走到房门口时,眼前的景象让我震惊得几乎无法言语。这个房间简直就像是一个精巧的复制品,完美地重现了我在陆离家中的那个房间。
从床到衣柜的颜色,从布局到细节,都如同我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仿佛直接把陆离家的那个房间搬了过来。
我惊愕地看着谢景,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微笑,仿佛读懂了我心中的惊讶。他轻声解释道:“我知道你可能会认床,所以特意把你睡惯了的床给搬了过来。”
谢景的突然出现和对我的如此的深入了解,让我陷入了极度的恐惧和困惑之中。他似乎能够洞察我的一切,这让我在他面前感到无所遁形。
这个房间的每一个物品对我来说都无比熟悉,但此刻却感觉如此陌生。我试图寻找一丝熟悉感,但却又被那股强烈的恐惧所淹没。我不知道谢景是如何在我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将我调查得如此透彻。他的出现,让我原本就不太平静的生活瞬间变得更加的波涛汹涌。
那一夜,我辗转反侧,几乎无法入睡。尽管身体疲惫不堪,但心中的恐惧却让我无法安然入睡。我不断地回想着与谢景的每一次交集,感觉他带给我的恐惧感似乎,一次比一次强烈。
终于,在天亮的时候,我勉强睁开了双眼。黑眼圈深深地印在我的脸上,显得异常憔悴。我推开门,却发现谢景已经起床,正在晨练。他看到我出来,脸上露出了熟络的笑容,轻松地打着招呼:“小琉妹妹,早上好啊,黑眼圈这么重,这是没睡好吗?”
他的问候让我有些措手不及,但我还是努力保持镇定,回应了他的问候:“我本来就有些失眠。”
我的这个表现似乎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他不再多问,只是让我赶快吃早餐,一会还要一起出门。
我看着餐桌上中式西式都有的早餐,却没有任何的胃口,只是拿起一杯牛奶,喝了半杯。
也就是我吃早餐这个空隙,谢景已经结束了锻炼,并已经洗了个澡,精神抖擞的出现在我面前,看着我刚睡醒很是邋遢的样子,忍不住的摇着头说:“啧啧啧,你这样可不行,去洗个澡清醒一下,我等你。”
在谢景的命令下,我无奈地回到了房间。我顺从地洗了个澡,仔细吹了头发,打开衣柜时,我终于感受到了这里的陌生。里面的衣服不再是我之前的那些性感单薄的款式,而是被替换成了更加可爱、充满少女心的款式。
我凝视着这些衣服,突然意识到谢景似乎打算将我当作一个洋娃娃来宠爱。既然他喜欢这样的我,我也只能尽力扮演好这个角色,似乎现在的我,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
我选择了一套全新的可爱洋装,精心搭配了一个减龄的妆容。当我走出房间时,一个温暖的笑容在他的脸上绽放,他赞赏地说:“这样才像个有活力的人嘛,来,哥哥给你出气去。”
“出气?”我对这个词有些困惑。昨晚他话的后半段就让我感到不解,今天早上他又再次提到了。我好奇地追问:“出气是什么意思?”
谢景故意眨了眨眼睛,脸上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仿佛我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他耐心地解释道:“你和阿弃之前不是差点没能从阿力的船上下来吗?这次我就带你去,让他一辈子都下不了船。”
我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却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谢景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不给我再次开口说话的机会,就把我推出了房间。
当我们来到酒店楼下的时候,昌哥已经在车里等着我们了。我和谢景依旧坐在了后排,而这次,阿弃坐在了副驾。
他只是在我上车的时候看了我一眼,毕恭毕敬地叫了一声“小姐好”,然后就不再转过头来。我明白,阿弃和我表现的越疏远,可能对他来说更安全。于是,我也不再多说什么,默默地坐在座位上,看着身旁的谢景,只能继续沉默。
很快,车再次来到了码头,还是昨天谢景来时的那条船。坐过一次后,我对它似乎也有了些熟悉感。
跟着谢景来到甲板的时候,我发现已经有人在甲板上等着我了。那个人身穿黑色西装,戴着墨镜,身后还站着几个人,看样子应该是保镖,整个气势看起来气势汹汹。
我不禁有些紧张,因为这个人我从未见过,但谢景却泰然自若地站在我身边,冲着那人打了个招呼:“皮叔好呀,请你一次不容易啊。”
那人听到谢景的声音才将墨镜摘下,露出一个看起来就是经过伪装的笑说:“小景,什么时候回来的啊?都不和你皮叔说一声。”
谢景也笑着回应道:“也就这几天刚回来,这不一回来就听说我妹妹差点没能从你赌船上下来。”
“你妹妹?”皮爷这时好像才发现了站在谢景的身边的我,然后上下的打量了一番,露出了一个疑惑的神情说:“仙儿?不对,仙儿不是已经~”
“皮爷,她不是仙儿,她是柳飘飘,就因为长的像,我家老爷子认的干女儿,图个念想。”谢景再次笑着解释道,那态度仿佛真的就是一个非常恭敬长辈的小辈样子。
“哦~”皮爷也配合的做出了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然后紧接着继续问:“小景,你刚说差点没能从我赌船上走下来,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