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维忠指了指刘忠:“亲戚家的……”
老吴穿起发黄的白大褂,艰难地从每一块“牛黄”上削掉一点,又是水泡又是手捻地看了半天,颇有专家风范。
等在一边的刘忠,一颗心直撞肋巴骨。
不时欠欠腚儿,探头探脑地隔着玻璃窗往里边看一眼。
过了一会儿,老吴摇了摇头,把东西重新装回了包里,拎着走了出来。
见老吴摇头,刘忠也跟着迷糊起来。
他妈的,老母猪吧嗒嘴,好像是要糟!
老吴把包交到刘忠手里后,瞄了一眼刘忠两口子:“这是你啥亲戚呀?”
“我姐姐和姐夫。”
“亲姐?”
“亲姐!”
老吴琢磨了一下:“要是自己家实在亲戚,那我就有啥说啥了。
“你这个,根本就不是牛黄啊!”
一听这话,刘忠一屁股坐在了凳子角上,硌得大肠头生疼……
“咋可能?”刘忠说道,“牛是我杀的,这东西也是我眼看着从牛胆里拿出来的呀!”
“确定是从胆里拿出来的?”
刘忠一指王维忠:“那还有错?
“我们好几双眼睛盯着的,还是他儿子亲手取出来的呢……”
“这就奇怪了……”老吴一脸问号,“难道说……难道说是没长成?”
“是不是这牛杀早了?”
老吴思索了一下:“这我就说不准了,咱们这小地方,几年也碰不上一回这事儿。
“就算是谁家运气好,真杀出牛黄了,人家也不一定能拿咱这卖来。
“经历得少,你这个情况,我还真没法判断。反正以我掌握的来看,这确实不是牛黄。”
刘忠往前探了探身子,给老吴递了一根烟过来。
接着,急切地说道:“同志,要不你再帮忙给看看,别再是走了眼……”
老吴一听,皱了皱眉头,显然有点不高兴了。
耷拉着眼皮说道:“你要是信不着我,可以拿到省里去鉴定,省里不行,还有燕京呢。
“那儿的人,见得多,有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