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能这么花呀!省着点,马上就又添人口了,哪儿哪儿都得用钱。”
钱亦文笑着说道:“三姐,没事儿。也没花几块钱。”
一锅苞米面大饼子,酸菜汤。
纪兰凤恨不得手里拿着勺子给儿子随时添汤。
吃了几口,钱亦文起身下地,从纸包里扯出两根麻花,递给娘俩儿一人一根。
“你咋不拿一根儿呢?”三姐想要下地,被钱亦文给拉住了。
“我馋大饼子都挺长时间了,今天我得多吃几个。”
钱亦文说的,是句实话。
后世里,上哪去搞这种火苞米压面子做出来的大饼子呢?
火苞米:无肥无药状态下生长出的玉米,产量极低,口感极佳……
只是,在三姐的眼里却变成了一句见外的话。
这年代,每家吃的最多的,就是苞米粒子的洐生物。
吃够了苞米碴子吃苞米面子,再想换样,那就得炒一锅苞米花了。
哪有见了麻花不亲,却想吃苞米面大饼子的?
见娘俩儿都没动,钱亦文说道:“你俩儿倒吃啊!我往平安送药的时候,每天中午都吃两根儿,都吃够够够够的了。”
钱亦文用一连串的“够”,来表达着他对于麻花的不屑。
“你天天往平安送药?”三姐问道,“那……挣多少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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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亦文说道:“还真没往一块儿拢过,反正今天这一车是卖了二百六十九块五。”
“卖那么多钱?都是你自己采的?”三姐追问道。
“不是。就自己上山采了两三天,以后就坐家收了。”
三姐说道:“我说的呢。卖二百多块钱,那还不得把腰梁骨累折喽。”
打量了一下钱亦文后,三姐接着又说道:“有了钱,也别去玩儿了。”
钱亦文听得出来,三姐的话里满是无奈,说得一点都不硬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