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属鼠的……和我儿子同岁。”
王维忠的话,让钱亦文不好意思起来:“哎呀,你看我这没大没小的。那我得管你叫声王叔才对呀。”
“别的……听惯了。你一改,别再把我给闪着……”
王维忠把烟拆开,拿出两盒,塞进钱亦文的兜儿里:“你拿两盒回去。”
“王哥,我不抽烟,你忘啦?”
“你不抽,家里还不得有个来人去客(且)啥的?”王维忠使劲按下了钱亦文的手,“听好啦,以后可不能再买了。挣点钱多不容易……”
这一次,钱亦文感觉到了,王维忠说得很认真,不是玩虚的。
“没事王哥,以后我们挣大钱,这点儿钱,都不算个事儿。”
“那就等你挣大钱了,再说吧。”
“好,就这么说定了!我着急回家,我先走啦……”
“慢点……”
王维忠看着手里的烟,心中暗想,自己那个从放映员熬进镇政府的儿子,都他妈一根烟也没抽过他的……
回家的路上,尿急,把车子支到路边,解决问题的时候,钱亦文被地里一片绿油油的东西吸引了过去。
小根蒜!
这不又是一道菜吗?
找了根木棍,挖了一大把,塞进了袋子里。
这玩意儿,也是药,就是加工起来费点劲儿。
不过,价挺高的,而且满地里都是。
最重要的,是这玩意儿是庄稼地里的杂草,谁家都恨得牙根儿直痒痒。
又能除草,又能卖钱,谁家还不得老婆孩子齐上阵?
回到家的时候,二大爷和四叔四婶都在院子里坐着呢。
天快黑了,还没见钱亦文回来,都在担心着。
见了钱亦文,二大爷一敲烟袋锅子,开腔了:“明儿个可别这么起早贪黑的了,多让人不放心……”
英子放下了手里的四股叉,迎了上来。
拎了一下后座上两边搭着的袋子,没拎动。
钱亦文看了英子一眼,感觉她好像不太高兴。
“你这是咋啦?不乐呵呢?”钱亦文侧着头,笑眯眯问道。
“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