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素衣,低着头走路,和以往沉默寡言的样子一模一样,但多了一股迷途小鹿不知归处的可怜味道。
墨蓝官服的丞相萧离,停止了上马车的动作,看着纳兰落走过来,躬身:“见过公……”
幽香和他擦肩而过,纳兰落视线不曾落在他身上分毫。
不悦在心底蒸腾,反应过来时,他已拉住纳兰落手腕……
丫鬟流花一惊,赶忙施礼道:“公主,这是丞相大人,说话啊!”
容颜娇媚的人儿,抬头看了他一眼,神色陌生:“丞……相,有事?”
萧离眸子微眯,松开手问道:“公主可记得昨日的事?”
凤眸有些迷茫,似乎不懂他为何如此问,想了一下道:“昨日……本宫成亲,然后……发生,何事?”
流花倒抽一口气,这记忆怎么还没了,她下药下重了?
已经走近的大臣们也神色空白,他们纳兰皇朝是怎么了,皇子凋零,唯一的皇室公主也不正常了吗?
萧离看了左侧一眼,一个太医小跑过来道:“公主,微臣太医院吴申,观公主面色不佳,可否让微臣诊脉。”
“不行!”流花情急破声,吸引了众多视线。
吴申面色不虞:“本官在和公主问请,你一个婢女以何身份插话?”
流花脸色泛白,快速看向四周,见有小太监急步离开,心下微松立刻道:“大人恕罪,公主千金之躯,自然不可怠慢。”
“但后宫自有贵妃娘娘主礼,公主的平安脉也有御用的太医,这……众多大臣都在,给公主看诊于礼不合。”
萧离平静道:“七公主是皇族这一代,仅剩的唯一的血脉,身体明显不适,任何礼仪都得让路,吴太医,诊脉。”
吴申立刻施礼道:“公主,得罪。”
伸手抓向纳兰落手腕,流花急的鬓角流汗,该死,百官竟开始关注七公主,那过去那些手段岂不是瞒不了多久……
“住手!”太监公鸭嗓子尖利,带着人急忙赶来阻止。
“诸位大人,奴才后宫管事黄木,七公主的平安脉早上刚刚请过,身体并无异常,公主只是昨日受惊没有休息好,奴才……”
“再说一次,你是谁?”纳兰落突然露出明媚笑容打断太监的话,高抬起头问道。
黄木一愣:“奴才后宫管事……黄木……”
“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