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解下自己的大氅披在老爹肩上,
“想多了,他就是一个江湖刺客,被我哄骗了罢了。”
为官多年,刘虞自认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可饶是如此,此刻也差点回不过神,
“刺客?哄骗?你骗他做什么?”
顿了一下,老爹的声音猛然拔高,
“刘初安!咱们家好歹是汉室宗亲,你怎能骗婚!”
刘初安还没说话,赵氏先急了,
“你跟孩子喊什么!少把官威带进家里。”
回过头,护着女儿,声音里满是宠溺,
“骗就骗了,他一个剃头匠,我女儿骗他,也是他的福气。”
刘威虎目转了转,弱弱地提醒母亲,
“杀手,杀手,他可不是剃头匠。”
赵氏瞪了一眼傻儿子,气鼓鼓的,
“吃你的吧,杀手又怎么了,
我看他弱不禁风的,也不像什么厉害的杀手。”
刘初安此时深刻的认识到,母亲在护孩子的时候,是完全可以睁眼说瞎话的,
她实在想不明白,魏如闻那八尺余的个子,猿臂蜂腰的身子,是怎么跟弱不禁风联系起来的。
看着老爹还要说些什么,少女索性将事情说明白,
“他确实是个刺客,被我哄骗着去杀严纲了。”
此话一出,原本吵闹的大堂瞬间安静,连弟弟都停下了吃东西的动作。
坐在门槛上的老爹,缓缓扭过头,带着几分不确定地问,
“严纲,公孙瓒手下那个扫虏将军严纲?”
刘初安从未见过老爹如此严肃,略有些害怕的,躲在母亲身后,
“是,就是那个严纲。”
“你!”
刘虞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手指指着女儿,唇间仅吐出一个字,就没了下文。
少女躲在母亲身后,对着暴怒的父亲解释,
“公孙瓒不奉诏令,私自筑城,屯军右北平郡俊靡县,离蓟县不到百里,
我杀他手下大将,是断他一条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