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一刻钟过去,毛哥感觉到眼睛酸得不行,但陈果还在锲而不舍地瞅着他。
终于来人了。
隔老远,地板就开始发出熟悉的“咯吱”声音,屠夫来接班了。
屠夫看见陈果,就笑,“你狗日的,小鸡仔儿,咋又来了,要不要大爷今儿给你做‘肉包子’吃。”
·陈果此时也知道屠夫不会对他不利,相反,就他观察来看,屠夫是个很守规矩的人。
于是他还嘴道,
“好啊,我今日正好带了两斤肉来,让大爷尝尝小生的屁股鲜不鲜。”
屠夫哈哈大笑,重重拍着陈果的肩,
“好小子,你他娘的敢戏弄老子,哈哈,好,老子是越来越喜欢你这小鸡仔儿了。”
陈果被他这两下拍得骨头几乎都要碎了,赶忙叫停。
毛哥跟屠夫换了班。
屠夫上班可不像毛哥,他直接从前兜的大口袋里掏出一大壶米酒,侧躺在茶几上,就开始打起盹来。
“马场在郊外,”毛哥和陈果说。
二人租了辆马车,出了南门一直向南走。
越是往南,地势越是平坦,到了最后甚至都见不到几棵树。
忽然到了一片草场,这里的草足有没过脚踝的高度,丰茂鲜美,非常适合养马。
陈果没看见老板,反倒看见一群约莫百余匹的奔马从远处疾驰而过,
而陈果却被奔跑在马群最前方的头马给吸引住了。
那马群里的马多为黑马,由于主人养法得当,那群黑马生的肌肉健硕,毛发光亮,眼框里仿佛嵌的是黑珍珠似的炯炯有神。
而领头的马却是全身如烧红的铁一样赤红。它比众多黑马还要高出一个头,马腿健长,身上的肌肉如同红铜雕刻;脖颈修长,生着火焰般的飘逸毛发,奔跑起来,颈后的毛发飘起来,仿佛一团烈火在燃烧,它一擤鼻,鼻孔中便冒出火星。
头马领着马群踏过草原上的浅湖,激起一片水花。
而当头的红马最是夸张。它仿佛全身冒着火似的,马蹄一沾水,便如同烙红的铁进了冷水一般,“滋滋”地发出声响。水受了热,化作大片水汽蒸腾而上,引得红马身上水汽缠绕,氤氲轻灵,如同在云中漫步。
陈果呆呆地看着这匹马,纵使他不懂马,从未见过马,也一下子喜欢上了这匹马。
一个高大的身影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陈果的身后,那人约莫四十岁。他的五官虽然生的普通,但看起来极具亲和力。
他轻轻地说道,
“怎么,喜欢吗?”
陈果还在愣着神,听到有人问话,自然而然地点了下头。
老板哈哈一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