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狭窄的巷道,坦克驾驶员时刻保持着高度集中的注意力,将战车保持在巷道中间,在两侧留出一定的空隙给步兵容身,战士们也紧紧依靠在战车附近,钢铁的掩体总是能给人更多的安全感。
在路过一间民房时,战士们照常进入检查,但刚一打开门,就遇上了正要出门的苏沪军。
双方大眼瞪小眼般愣了几秒钟之后,立刻举枪对峙,互相让对面放下武器。
“放下武器,缴枪不杀!”
“误入歧途,回头是岸!”
但两边都没有放下武器,反而是愈发紧张的对峙,直到战车的身躯从围墙后面漏了出来,转动过来的炮塔中,重机枪毫不客气的将这十几个倒霉的苏沪军战果收入囊中。
“收队,继续前进!”
就在战士们检查完这栋已经确认为没有威胁的房子后,距离几十米的砖墙后方,几块砖悄悄掉落,一挺机枪从缺口中伸了出来。
哒哒哒的枪声让战士们顿时警觉起来,他们迅速躲在各自的掩体后方,但还是有几个战士躲闪不及,被子弹射倒在地,大声的痛苦哀嚎着。
战车车长直接踢了一下驾驶员,驾驶员也迅速领会了这道加密通信,将战车迅速启动起来,一边履带疯狂运转,一边死死踩住刹车,将战车的侧面挡在巷道口,也遮住了对面射击的窗口,射击的子弹只能徒劳的打在侧面钢板上,除了发出无力的响声外,也只能在质量优良的钢板上留下几道白痕了。
“哈哈,庐州制造,小子,别费劲了,打不穿的!”
车长摇动着把手,炮塔正在缓缓移动,直指来袭火力方向,顺便还嘲讽一波对面贫弱的反装甲火力。
毕竟现在太平钢铁集团旗下技术实力最好的太平钢厂已经达到原来的战后20年左右的水平,自然不是区区7。7毫米的机枪弹能对付得了的。
对面的机枪也知道自己对付不了眼前的大家伙,打空子弹后便将刘易斯收了回去,但还没等车长再笑两声,一支硕大的枪管就从缺口那里颤颤巍巍的伸了出来。
“靠,战防枪,小心!”
车长一脚踹下去,驾驶员也顺着被踹的方向开始摆角度,不断转换自己装甲与对面射击的角度,试图赌上一点点运气,要不跳弹,要么过穿。
车长也操起机枪对着砖墙就是一顿扫射,打的砖墙灰烟直冒,但就是无法一次性解决那个反坦克小组。
“他NND,要是我手里有门炮就好哩,一炮下去,这墙和后面的人直接一块灰飞烟灭了!”
对面的反坦克枪小组极度不熟练的装好枪弹,最壮硕的士兵深吸一口气,将十几公斤的枪支抵在肩上,两脚架分担了一部分重量,但后坐力不会说谎。
之前战前突击训练时,他可是亲眼见证那个山东汉子只扛了三枪就被抬上担架,送去医院了。
“大智文殊师利菩萨保佑,大行普贤菩萨保佑,大悲观世音菩萨保佑,大愿地藏王菩萨保佑。”
在心中将几个老母亲日常写信的起手式祷告语默念一遍后,反坦克手将肩膀的肌肉鼓起,紧密贴合在整块山桃木做成的枪托,试图减弱一点后坐力。
但他明显失算了。
即便是已经减装药的13。2毫米子弹,对于东亚人的体格来说也是超负荷的存在,反坦克手脸上直接露出了痛苦面具,他感觉自己右肩膀不是骨头错位,就是脱臼了。
在巨大的后坐力之下,瞄准自然就没有那么重要了,子弹擦过坦克的侧甲,但因为着弹倾角过大,子弹被直接弹开,没有造成太大损失。
但对面下一次攻击又接踵而至,面对薄薄的12毫米厚装甲,在200米距离上稳穿25毫米装甲的德制1918式反坦克枪表示没有丝毫压力,即便这次击发的是减装药版本,但穿甲威力仍然在20毫米以上,更别提这几乎是在贴脸的距离上开火。
子弹以几乎垂直的落角碰到了侧面装甲,随后便是如同热刀切黄油一般无人可挡,击穿了侧甲,打伤了车长的腿,还打漏了不知道那里的油壶,现在车里一股油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