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白皱着眉头,“你怎么来了?这里没你的事,你先回去吧!”
林晨站直,浅笑的说道,“学生听闻有人质疑学生的成绩,故而来此自证清白。”
一个头发稀疏基本撑不起文人儒巾的中年博士拦下杜白的话头,“你来的正好,按照太学府的规矩,凡考试舞弊者皆予除名,永世不得入学!你去监丞院领了敕文收拾东西离开吧!”
林晨没有恼,拱手问道,“敢问先生,执教何许?”
中年博士不明白林晨的用意,但也略带骄傲的说道,“老夫执教已有六载,育有学子达千人。”
林晨讥笑,“呵,那还真是失敬啊!不过您既已执教六年都没学会当一名好的老师,育学千人也是误人子弟!”
“竖子放肆!”
“难道不是?您之前并没有见过我林晨,我的学识秉性您皆无所知,考试时号舍的监考也没有发现我有任何不检的行为,那您是根据什么就判断我舞弊了呢?”
中年博士指着杜白说道,“据老夫所知,你入太学尚不足月,你的父亲又是师承于杜博士,定是杜博士将试题泄露与你,否则的话,你怎会考到中庚的成绩?”
另外有一个博士也跟着帮腔,“是啊,而且你的试卷上,同一篇文章,前一句的经义对答如流,后一句却不会,可见你不是真才实学。”
还有一个博士也跟着说道,“还有你的算学,怎的只有答案,没有解程,偏偏这答案还是正确的。”
杜白冷笑,“这次季考的试题老夫并未参与,又如何泄露?”
中年博士一脸不屑,“但平日我等可都是在一起讨论如何考教的!”
林晨清清嗓子,“首先,杜博士确实是我师公,可以忘家门不敢忘师门!其次,天下学子何其多,殿试之上都是陛下的学子,陛下仍为主考之人。
林晨不才,也是三岁开蒙,五岁习字,启蒙于家父,承教于师公。
又不是进了太学之后才开始读书习字,我怎么就不能考到一百六十名?先生以入太学的时间长短,来判定学生的基础是不是有点太过武断了?
其次,何为真才实学?学生并非文曲星转世,有的能记住,有的自然是没有记牢。难道通篇都会的才叫真才实学?学生如果都会了,那参加的就不会是太学府的季考,而是那金銮大殿上的殿试了。
学生刚刚束发,往后的求学之路还很远,今天我记住前半句,来日我就能记住后半句,那之前所记到脑子里的难道不叫真才实学?
还有这位先生说算学,学生了解过,先生们在阅卷的时候只看后面的答案是否正确的就可以了,没有要求一定要写算筹列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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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学生所答全部正确,这可不是偶然的,《九章算术》二百四十六问,《孙子算经》六十四题《张丘建算经》九十二问,学生林晨无一不会,可随意考教。
学生林晨,入太学尚不足月,有些心得想请教于各位先生。
说,自隋文帝开辟科举以来,已有两百年间,到我朝已经成为了士子出身人仕的首要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