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邦摇摇头,“没关系,带路吧。”
孩子们小心翼翼,一步三回头的领着林建邦他们下了桥下长满青草和苔藓的斜坡。
走到桥洞处,林希和林晨努力控制自己不干呕,桥下的水是浅滩,都是淤泥,尽管是冬天也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臭味。
这桥洞也不高,林晨一米五左右的身高已经快碰到头,林建邦只能弯着身子走进去。
等走进去一看,林希林晨傻眼了。
整个桥也就十来米的长度,桥洞两边用土垫高,铺上干草成了四个床位。
每个床位上是四个土砖当枕头,草帘当被子。
桥中间露出土面的浅滩上垫着石块,砌了一个简易的灶台。
一个和客栈里的恭桶差不多的桶里装着水。
林希林晨是蜜罐里长大的,何时见过这样的惨状。
林建邦也差不多,即使林建邦小时候也到处拾荒,但好歹林建邦在小镇上有一个小平房能安身。
林建邦从来不是那种很有善心的人,发迹之后也只做两种慈善。
一种是给灾区送物资,另一种就是给偏远山村修路,前者无人不知,后者默默无闻。
在林建邦看来,只有修路才能让自己花出去的钱真正惠及自己和他人。
他也没有加入什么基金会或是捐款,就是自己成立了一个建筑公司,每做成一单生意,就给建筑公司拨款修路。二十年来修出来的乡间小道也有上万条。
没有报道,不要补贴,但建筑公司的亏损每年也能给贸易公司省下很多税。
林建邦也教育自己的孩子不要过多的大发善心,贫苦是老天爷都没有办法消除的事,凡人就不要跟着操心。
但此时林建邦硬邦邦的心,也恻隐起来。
尤其是看见最里面背风的床铺上面躺着一个眼窝下塌,腮帮子凹陷,一脸发黄的胡茬围着一张干裂的嘴,嘴角裂开的血口子已经发黑,整张脸透着不正常的红晕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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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身上盖着几件破衣服,离近了能听到男人发出粗粗的喘气声。
“爹!爹!你醒醒,我们找来能救你的人了,你坚持一会,我们能救你了。”
林建邦给林晨使了一个眼色,林晨扒开四个孩子,“你们让让,我来看看。”
这时的林晨完全没有平时玩闹的神态,一脸严肃的蹲在地上,抓住男人的手屏息探脉。
片刻过后,掀开男人身上盖着的衣物和干草查看男人的身上,毫不嫌弃的把耳朵贴在男人的胸口听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