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晚音:“……”
北舟:“可怜她年纪轻轻撒手离去,留你孤身一人。”
他怜爱地看着夏侯澹,“南儿走了,以后叔就是你母亲。”
夏侯澹:“…………”
夏侯澹:“谢谢叔。”
一行人回了宫,北舟有些惊讶:“让我待在贵妃殿?”
夏侯澹:“是的,朕身边恐有眼线,反倒是贵妃处宫人不多,方便说话。”
北舟跟在他们身后,一路观察着这贵妃殿周围布置的重重暗卫,笑道:“没想到坊间流言也有说对的时候。”
庾晚音:“嗯?”
北舟细细打量她:“澹儿是真的将这位贵妃放在了心上。”
庾晚音:“……”您误会了,他只是需要我脑子里记的东西。
等等,自己这妖妃之名到底传了多远?是因为晋升太快了吗?
庾晚音干笑着朝夏侯澹身后躲了躲,垂下眸去作娇羞状。
却没想到夏侯澹比她更入戏,反手牵住了她的手,对北舟诚恳道:“北叔看出来了,我们便不多遮掩了。请北叔待她便如待朕,务必护她平安。”
庾晚音:“?”
不必演到这种份上吧?
北舟左看看右看看,露出了疑似姨母笑的表情:“放心吧。”
庾晚音这份诡异的尴尬直到入夜还没完全消退。
北舟已经摸去魏府取书了。夏侯澹问过他需不需要人手帮忙,他摆摆手:“多带人反而拖后腿。不必等我,安心睡吧。”
这一句终于流露出了一丝身为武力值巅峰的倨傲。
于是盘丝洞二人组只能守在贵妃殿里等消息。吃完了烛光晚膳,又吃完了烛光夜宵,北舟还没回来。
庾晚音坐立难安,夏侯澹倒是淡定地啜了一口小酒:“魏府有各方势力盯着,要等所有人最松懈的时候再摸进去,肯定是后半夜。”
庾晚音:“道理我都懂。只是自从我们穿来,很多情节都改变了,我心里没底。”
胥尧本不会死,北舟在原文里也活了很久,但谁又说得准?
夏侯澹:“放心吧。最差也不过是个死。”
庾晚音:“……谢谢你啊,真的有被安慰到呢。”
夏侯澹闷头低低地笑。他微醺时脸上终于有了点血色,不复平日的苍白。庾晚音对着他看了几秒,诡异的感觉又泛了起来。